昨天顾迟秋说了什么来着?
今天得换房间。
她差点忘记了!
孟时转头,顾迟秋果然站在西屋门口,笑容温文地看过来:“四娘,该休息了。”
“是啊,你们早点休息。”庄氏也笑容满面,昨天顾迟秋跟她说要换屋子的时候她还不敢相信,今儿瞧见孟时对着她儿子笑,才放下心来,小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她只要等着抱孙子就行了。
庄氏挽住“害羞”的孟时,把她带向西屋,交给了顾迟秋,满意离去。
孟时的手被顾迟秋抓住:“歇息吧。”
顾迟秋轻轻柔柔地笑着,把她带进房里。
瓜
门关上,床已经铺好了,只有一条新做的绣花棉被。
孟时站在门口,酝酿着情绪,她有点拿不准,这时候应该梨花带雨,还是坚定隐忍?
“休息吧。”顾迟秋倒是一派泰然地脱了外衣外裤,坐在床边。
孟时实在挤不出眼泪,放弃了梨花带雨的剧本,她走到顾迟秋面前,室内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昏暗,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顾迟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能推迟一点?”
这一点也不坚定隐忍啊!
孟时想找个洞钻。
顾迟秋眸色深邃,他执起孟时的手放在掌中:“四娘,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你可懂这句话的含义?”
自然是懂,孟时的眼神从顾迟秋的大腿扫到若隐若现的锁骨,但脑补暗爽是一回事,实施行动是另一回事,这个时代既没有安全、套也没有短效避孕药,她现在还在事业起步阶段,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能再等等吗?”孟时低语。
握着她的手收拢,顾迟秋站起来,轻松揽住她的肩背,孟时的头自然靠在了他的肩上。
顾迟秋不说话的时候时常给人清冷的感觉,但他的体温是那样灼热、蒸腾,如一团热烈的、质量巨大的火球,不仅烫手,还有强大的引力。
“不是要等等吗?那你的手在做什么?”顾迟秋问。
孟时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上了男人的腰,亵衣单薄,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柔韧的腰线在手掌下毕露无遗。
“抱歉。”孟时立即收回手,垂眸躲开顾迟秋仿佛洞悉一切的视线。
顾迟秋放开了她:“无妨,我们可以慢慢来,但在你答应前,不要乱摸。”
“嗯。”孟时往后退开。
顾迟秋却欺身而上,贴着她耳朵道:“我怕我忍不住。”
孟时脸上一烫,视线不由自主就往某处开始移动,可惜顾迟秋转身上床,她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钻进了被窝。
“今天先凑活一下,明天我跟娘说加条被子。”顾迟秋道。
他冷静得很,眼神也是一派清明。
刚才那句话应该是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