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们只被这个消息中“华裔”二字有所吸引。
毕竟是自己同胞遇难,无论如何也要关注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直到这件事情开始发酵之后,我们才从未打码的遇难者名字中发现一丝异常。
挪威人,艾玛。
这是霍斯年给臻然所做的新身份。
怎么可能这么巧,死了一个同名同地同是华裔的女人呢?
我盯着电视机里显示的这个名字,心中滑过意思不好的预感。
霍斯年在我身旁安慰道:“艾玛这个名字的确十分普遍,我让人去查一查。”
死者的脸部被打了马赛克,但她的双手却没有。
那双无力下垂的双手,很熟悉。
特别是小拇指上的那个尾戒,臻然在紧张的时候,习惯性把玩。
霍斯年将电视关掉,轻轻捏着我的肩膀:“别想了,如果真的是她。这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行骗多年,外边的仇家多如牛毛。像霍希来这样的不与她计较实在算是少数。”
“可是,她才刚刚拿到自己的新身份,为什么这么快就被人害了?她不是在挪威吗?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沙漠?”
两地相距明明这么远。
但此时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虽然臻然不是我们的朋友,从前的一些经历也的确不算好。
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这样消失,不免让人觉得唏嘘。
正当我们沉默时,霍斯年接到翔鹤的电话。
“霍总,臻小姐在三天前给您退回了八个亿,执行时间是三天前,到账时间是今天。”
这个消息更是让我们有些震惊。
要知道臻然最看重的就是钱,毕竟也只有钱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可为什么她在三天之前退回了这么多?
“会不会她早就有预感自己要被害,所以才将剩余的钱退回来的?”我呢喃低语。
她为什么不向霍斯年求助?她明明很惜命啊。
霍斯年对着电话沉吟:“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吧,就以她的名义。”
八个亿,足以让许许多多流离失所的人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微微叹气,目前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样了。
“你们刚刚在说,谁死了?”
霍希来从门外进来,神色中带着微微紧张。
我同霍斯年一同起身,他淡淡道:“应该是臻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她怎么会突然死了?你不是说过会好好送她离开的吗?”
霍希来一改往日温柔的神色,质问着霍斯年。
这话,显然是在怀疑是霍斯年动的手。
“你什么意思?”霍斯年微微皱眉,正色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本就对她怀恨在心。除了你,谁能动得了她?”
霍希来的情绪都有失控,发红的眼尾证明,他对臻然仍旧留有余情。
或许不是余情,只是对过往旧人的关怀?我也不太懂他干嘛突然这样?
我能这么想,但却不清楚站在走廊阴影当中的楚靓会不会这么想。
“希来,我希望你可以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要伤了你和斯年之间的兄弟感情,也不要让楚靓对这件事情生出其他想法。”
说完,我越过他,去追已经从走廊里消失的楚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