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裙子是两件式的,上身是吊带,里面那层应该是嵌了某种丝线,光照的时候会有若隐若现的光闪动。上身的吊带很短,边线贴紧腹部,整个腰会露出来,还配了一双红色的复古手套,被温长龄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大胆、张扬、热烈。
很适合温长龄。
谢商毫不吝啬地夸奖:“很漂亮。”
温长龄的腰很细,只有很薄一层肌肉,总给谢商一种他稍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的感觉。他上前,单手绕过她的腰,指腹贴着皮肤一寸一寸慢慢地触碰。
成年男性的一只手就足够把她完全抱住,平时看不出来,这种裙子会让体型差更明显,镜子里,他能把她整个笼罩住。
谢商怀疑自己有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癖好,他很喜欢这种能把她藏进身体里的视觉冲击。
她缩了一下,躲他的手:“很痒。”
“太漂亮了,不舍得给人看。”谢商抱着她,看镜子里从他衣服边缘露出的红色裙摆,好想藏起来,“但我更希望,你能随心所欲,穿你喜欢的,做你喜欢的,选择你喜欢的。”
温长龄垂眸不语。
如果没有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美丽会成为一种罪。这是她的妈妈温沅留下的遗言。
当你面对一群豺狼虎豹,该怎么击杀?
收敛锋芒,伺机而动。
这是她的恩师孟先生说过的话。
随心所欲,谈何容易。
谢商松开手:“出去吧,不好待太久。”
“你怕人误会啊?”
“误会什么?”
温长龄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误会你是那种会在试衣间里乱搞的人。”
谢商说:“我无所谓。”
他不是在乎名声的人,他一棵歹笋,在外人眼里,什么荒唐事做不出来呢,只是——
“误会你不行。”
谢商推开门,带温长龄出去。
店员小姐看见她,愣在了原地,明显被惊艳住了。
温长龄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把眼镜摘了。
谢商牵着她走到镜子前面:“喜欢这件吗?”
“嗯。”
“那就这件。”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仿若看到了七年前那个肆意的温长龄,她短暂地恍惚了一下:“我去换下来。”
谢商摘下她随便套在手腕上的发箍,帮她绑好头发:“拉拉链的时候注意一下。”
“嗯。”
温长龄去换衣服了。
谢商走到左边的展览柜那里:“这双鞋有三十七码的吗?”
店员说有的,她去把鞋拿出来,红色的鞋子上面设计成了珍珠绑带,很配女客人身上的那条裙子。
眼光真独到。
店员小姐夸赞说:“您女朋友真漂亮。”
“是很漂亮。”谢商礼貌地道了声谢。
温长龄的排班是五天一轮,这周四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