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忙前忙后,花了重金,采购挖山工具。
如此大的动作,要想瞒过官府的人,就必需偷偷摸摸地进行。巧了,偷偷摸摸正是百晓生的长处,换做其他人来,都不行。
时间流逝,在工匠们即将齐聚时,郑修与谢洛河终于等来了谢云流。
“老妹啊!呜呜呜!”
百晓生将谢云流带来时,为避人耳目,豪横地将客栈大堂包下,外面挂上了“东主有喜”的牌子。
谢云流撞门而入,脑袋光秃秃地寸草不生。
他一看见谢洛河,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谢洛河冲上去,无视一旁的郑修,正准备一诉这段日子的思妹之苦。
“哥~”
谢洛河甜甜地笑着,此番表情难得一见。
可当谢云流看见谢洛河那包成粽子般的手时,猛然一愣,勃然大怒,将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胸大肌,咆哮道:“是哪个混蛋将我妹捆成这样!好歹毒的心!”
谢云流第一反应便是,谁如此不知好死,在我妹手上玩这些特别的。
捆绑什么的。
谢洛河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准备逃走的俏公子。
“混账书生,纳命来!”
谢云流光着膀子,往掌心啐了两口唾沫,面目狰狞地朝郑修扑来。
郑修早预判了谢云流的反应,反手取出洛河笔,咬破手指,虚空作画。
一束束绳索如血色的大蛇般活了过来,嗖地一下自四面八方缠住了谢云流。
谢云流除自家老妹之外,哪见过其他“奇术师”放这些诡异的奇术,两眼一瞪,瞠目结舌,一眨眼就被郑修画出的“绳子”捆成龟龟的形状,悬在梁子上。
“怪物,都是怪物。”百晓生看着书生露出獠牙,眼角抽搐,日渐麻木。
幸亏他为了安排工匠,提前包下了客栈,连掌柜与小二都遣走了,否则这一幕,定能惊世骇俗,让“妖魔鬼怪之说”在市井复苏。
“狗日的混账,你果然好这口!”
被吊在房梁上的谢云流目眦欲裂瞪着书生,破口大骂。
“哟!好热闹呀。”
这时,一对夫妇推门而入,男的留有络腮胡须,粗犷勇猛,女的一袭罗衫长裙,柔情似水,面红耳赤,乖巧地贴在壮汉身旁。
夫妇二人进来时,便看见谢云流被吊在房梁上捆成了奇怪的形状,顿时一愣。他未亲眼目睹郑修施术经过,愣了片刻后不以为然。
旋即壮汉朝郑修看来,冲上来一个熊抱:“公孙老弟,别来无恙!”
男人是好久没见的楚成风。
至于女的。
被楚成风抱得浑身骨头咯咯作响、忍着痛的郑修认了好一会,才认出这女人,不正是之前楚成风口中百般嫌弃的仇人之女……温诗珊?
那男人婆数月不见,怎就变得这般小鸟依人了?
莫不是被楚成风睡服了?
郑修纳闷着。
一番打闹后,郑修将骂骂咧咧的谢云流放下。
绳子化作血光消失,楚成风与温诗珊皆是面露惊愕。
谢洛河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不再玩闹,当着谢云流的面震碎双手包着的缠布,露出两只白皙光滑的小手,上面看不出一丝曾受伤过的痕迹。
在客栈一楼,几人落座,以酒为伴。
酒过几巡,重逢的土匪们相互叙说着这分别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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