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臂力以及控制力让他不需要三脚架,世界上能单手持速射机枪的人屈指可数,他本人就是暴力美学最好的诠释。
风镜上沾了异种被扫射时迸溅过来的粘液,路槐白色的刘海随着他扔出机枪的动作而摇摆,弹药耗尽后,路槐踩着满地的异种尸体一步步走向典狱长。
还有一息尚存的异种扑向他,他一条长腿跨过小山丘般的尸体残骸,作战手套捏住异种的头颅部分,手腕一歪,其身体脱落,只剩下路槐手心里的头颅。
路槐抛出去,走到典狱长面前。
对他说:“你就这么点信徒吗?作为神,属实是有点令人唏嘘。”
典狱长放声大笑,在他瘆人的笑声里,他肌肉爆出皮肤,撑破冰柱,哗啦啦的冰块碎裂一地。
路槐抹了一下风镜,让自己的视野更清晰,顺便甩了甩头,像小狗那样,甩掉头发上沾着的来自异种的脏污。
典狱长砖红色的肉从皮肤翻上来,俨然成了一个肌肉怪物,对路槐大喊道:“你不过是只狗!”
路槐嗤笑:“我是神明的狗,你又是什么东西。”
-
“呃。”殷弦月的手指从键盘悬起,挠了挠头,推了下眼镜。
有点怪。
哒哒哒,删掉。
太怪了,改成……
路槐嗤笑:“你又是什么东西。”
也不太对,感觉承认了前面那个“狗”的定义。殷弦月又删掉,连着典
狱长的话一起删掉。
然而刚刚删完,幽暗的图书馆地下六层,电脑屏幕倏然犹如电灯接触不良般暗下去几个亮度,不过很快又重新亮起来。
文档似乎等不及他了。
哀恸之牢里的事情已经走在了文档前面,文字一个个跳跃出来——
“你不过是只狗!”
路槐什么都没说,随意扯掉腰上的废弃弹链丢在旁边,赤红的眼瞳中没有任何仁慈,从军情七处猎手训练场活着走出来的狼,还会畏惧什么呢。
殷弦月管不了那么多了,接着它后面写道:
典狱长的血管是橘络般的白色,他膨胀之后约莫3米高。而路槐,幻化出了他最舒适的狼形态,他舒展的,漂亮的,流畅的白狼线条,他身上的每一根兽毛,无一不在享受这场对战。
典狱长漆黑的锁链从他身体里冲出来,白狼原地跃起,那些锁链追着他,在半空,白狼张开了双翼。
显然,拥有翅膀的白狼让典狱长无比兴奋,他大笑的嘴巴快要张到耳朵:“你怎么是白色的翅膀,你是你信仰的神明的天使吗?我喜欢!我喜欢吃天使!”
这些漆黑的锁链缠住路槐的翅膀,典狱长将他从半空拉向自己。
路槐毫不反抗,他顺着这个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