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故事让她着迷。她好欣羡、好佩服,旅店在毫无营利的情况下,他们是那么坚持地守着梦想,守护他们的净土。
傻明月更崇拜他们了,但更吸引她的,是醉倒草皮上的那个男人。
“他……没关系吧?”忍不住,她开口问毕逍遥。
“没关系,死不了。”毕逍遥蛮不在乎地耸肩。“怎么?你很关心?”他打趣揶揄,阳阳的老师,似乎对这父子档很有兴趣?
“我……”明月结舌吞吐,讷讷地说不出话。
看她欲言又止、瞧出那抹羞怯,毕逍遥邪恶地促狭一笑。“嘿嘿!明月老师,要不要跟我们玩打赌游戏呀?”
“嗄?”她不解。
他与靳行云、向沧海等人交换一记视线。是的,他们最爱打赌了!
男人们默契绝佳,似笑非笑、不置可否,也不多话,由着毕逍遥胡闹。
“我相信,你知道清风曾经离婚。”他说。
明月默认,没搭腔。她不懂,他要说什么?
“其实,阳阳需要母亲,清风也想再婚,让他们的家庭健全。”毕逍遥装得端肃,语重心长说道。“他总不能这样下去。”靳行云也出声说话。
“所以呢?”明月还是不懂,这跟打赌有什么关系?
“你很适合呀!”毕逍遥说得理所当然。“你既是阳阳最喜欢的老师,又那么善良,很适合清风。”“你、你喝多了吧?胡说些什么。”明月闻言,脸颊蓦地飞上两朵红霞。他要帮她……做媒呀?“看得出来,你很有爱心,应该乐于助人,对吧?!”
“那当然。”明月羞涩一笑。“但是,打赌跟……他,有什么关系?”
毕逍遥眨眼一笑:“让我们赌一把,赌你能不能在两个月内,追到穆清风。”
明月诧异,瞪圆了一双眼,张大的嘴巴抖了几下才说得出话。
“我才不赌。”什么跟什么嘛,有损她可贵的女性尊严。要论谁追谁,他怎么不来追她,要她一个小女人去倒追咧?
“别这样!错过一个帮助别人的机会,不是很可惜吗?”男人继续煽动。
“瞧,他需要爱心,需要帮助。”靳行云示意她往那失意的酒醉身影看去。
“他会喝多,通常是想起往事。”向沧海往醉寐中的穆清风瞥了眼。
“真的吗?”明月心里难受了,是很悲伤的往事吗?她就知道!知道他心中有个痛苦的结,一切,与她的揣测符合。
就是这么过度的悲天悯人,所以她选择当老师;如果不是教育孩子已经分身乏术,她还想去非洲救济难民咧!
瞧她脸色,他们知道她动容了。
“嗯,能拯救他的,只有爱情。”毕逍遥很严肃对她说。
他们知道,穆清风不是走不出婚变阴影,也无关怨恨,只不过,不打算忘记。
他关了心房,爱情或女人,在他眼中已经变得不必要,他积极工作、生活,但没有人能改变他的爱情观,他变得不想付出。
在他与女人的世界中,仅存一段段连战速决的恋情、速食的性关系。零负担、甭付出。
然后,愈是这么可恶的男人,偏偏就有那么些傻女人执迷不悔。他只是冷眼看着女人为他伤悲,狠心弃她们而去。
“所以,新的爱情可以帮助他走出阴影?”明月终于正视这个提议。
真的要这样吗?这样能帮助他?除了这样,也能满足她对他小小的好奇心,还有……小小的爱情虚荣心?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也是爱情世界中,被判出局的淘汰者。
“对。”男人们猛点头。
“有没有发现,他总是那么忧伤、那么不快乐?”他们再下猛药。
他们虚构夸张,企图引发她的同情。瞬间,同情汜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