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华临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甚至突然连头部都开始胀痛了。
“是,我明白了,我会重新准备一份礼物。”管家低眉顺目地说道,又看了华临渊一眼,“老爷还有旁的事情要吩咐么。”
华临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又睁开眼冷声道,“算了,不必送礼了。”
“这…”
华临渊烦闷地打断他,“你去查一查,礼部侍郎姜家的大小姐姜绾,最近何时会出府。”
“是。”管家不明白他心思的转变,却忍住疑问应声而退。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华临渊脸色阴云密布,与其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不如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在椅子上缓缓坐下,目光一转突然注意到了管家放在桌上的书信,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转身又从书案底部取出了四五封信件。
这一个月内,他已经收到了
许多同样外观的信件,却没有署名。他只当是恶作剧,归拢在了一处并没有看。
然而此时他心中升腾起一丝奇异的冲动,促使他将这些一封封地信件拆开,又将信中的纸片铺成在案桌上。而这些纸片被拼凑在一起后,竟是一页完整的纸。
然而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华临渊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后背也泛起一阵凉意。
这张纸片,是一页仿制的卷宗,卷宗上是多年前关于一名溺水男子的死因调查。
华临渊心中惶恐,想立刻将这张纸撕掉,可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将纸上所有内容都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他几乎全身被汗水湿透。
是谁?究竟是谁给他送的信?那送信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他明明已经将所有证据处理的滴水不漏,怎么还会被人察觉?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他的脑子涌现。
门突然被推开,开门声音不大,却让华临渊宛如惊弓之鸟般大惊失色。
“什么人!”华临渊站立起来大声呵道。
“老爷。”红玉刚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就被华临渊打断。
“贱人,是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华临渊看到来人的面容,瞬间收起了惊恐之色,额头几乎是青筋暴起,满面怒容地大吼道。
红玉有些错愕,她从来没见过华临渊这般的暴怒的模样。她突然想到曾经被华临渊下令杖毙的丫鬟,身上顿时汗水涔涔。
“老爷息怒,红玉刚才敲门了,却
无人回应,有些担心您才贸然闯了进来。”红玉连忙跪在地上,面露委屈道。
她清楚在愤怒的华临渊面前,只有表现地卑微与柔顺,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华临渊看了红玉一眼,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缓缓收起了怒容说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是,老爷。”红玉神色柔顺地应声离开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华临渊扬手将桌上的纸撕了粉碎。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积压着一团无处发泄的无名火。然而他脑中却是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他隐约感觉有人握着他的把柄,潜伏在暗中窥视着他,想要毁掉他。
可这样敌暗我明的状态让他避之不及,又无从下手。
华临渊头疼地接近接近爆炸,然而脑中却又浮现起云菩瑶明丽的容颜,那么明艳动人的脸庞偏生了一双极冷的眸子。
她好像站在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子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有来世,我必会让你们这些伪善之人付出代价。”
她死之前曾经这样说道。
明明是夏季,一股凉意却华临渊的脊柱自下而上的爬来,让他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