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外头嫂子一大堆,一个还不知道一个,睡粉、被睡,样样都来,没底线的很!”邓鸢讥讽一笑。
“还有那个,绿头发的男的,也是唱歌的,当年比赛的时候给对手杯子里下药,硬生生把人家嗓子弄坏了,被爆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进局子,但是被资本保住了。”
“还有那个穿黄裙子的,漂亮吧?”
熊然看过去(),是个很美艳的影星?()_[((),长发飘飘,裙子下露出的脚踝只有白白的一点,一颦一笑皆动人。
邓鸢笑了笑:“男的。”
“啊?!”熊然嘴巴长大,瞳孔地震,又去看那女星,对方露出一截白而薄的后背,看着纤弱又性感,周围好几个男星都偷偷盯着看。
“骗你干什么?”邓鸢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手术钱都是借我家的高利贷,到现在为止粉丝都不知道这回事,还成天女神姐姐、女神姐姐的叫着,可怜呐!”
熊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邓鸢嫌弃的打量他一眼:“所以啊,熊熊,娱乐圈水深着呢!”
邓鸢打开车门,转头补了凉凉一句:“浸淫在里面的人没一个干净的,都脏。”
关门声利落响起,随后,车里一片安寂。
都脏吗?
半响,熊然缓缓抬头,看着邓鸢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他又想起了宋或雍,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了,但可能是邓鸢的缘故,这几天他再次出现。
在自己的大脑里,占据着他思考的空间。
熊然经不住想,如果人人都脏的话,那宋或雍呢?他也是吗?
他不会的,熊然这么信着,自己经看了他十年,他从来干干净净,如霜如雪。
熊然心里有点乱,似乎有一股力量憋在他胸口,想要往出冲,顶着心脏发出沉闷声响,搅的他在车里坐不下去,只能下车在黑夜里透了很久的气。
直到凌晨时分,才宾主尽欢、酒尽宴散,熊然扶着晃晃悠悠、脚不点地的邓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塞进后备箱。
邓鸢喝醉了倒是比他醒着的时候乖顺一些,一个人就窝在哪里,也不说话,也不乱吐,也不打人,他习惯抓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安静的睡觉,熊然嗅着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判断今天他又喝了不少。
邓鸢就是个酒蒙子,几乎天天晚上喝酒,而且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一定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才肯罢休。
熊然一边开车,一边去看身后邓鸢的状况,适逢对面来车,车灯擦着前窗在邓鸢的脸上一闪而过,熊然回头,看见邓鸢闭着眼睛,脸上是一片水色透明。
他默默回头,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最后才敢确定。
邓鸢哭了,哭的无声无息。
邓鸢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懵懵醒来,晃晃悠悠的起身,在床边坐着,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盯着书架上那片突兀的空白好久,然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药瓶,干咽下去两粒,又发呆了一会,才站起来,光着膀子走出去。
去卫生间的路上路过厨房,他探了个头进去,看见里面的熊然围着围裙忙忙碌碌,案板上的压面机正工作着。
“哪来的?”
熊然转头,看见顶着眼屎的邓鸢靠在门边望着按上的压面机。
“家里搬来的。”
“不错。”邓鸢为熊然贴心服务感到满意。
在洗漱完毕,将一口鲜亮劲道的面条送进嘴里后,他当即决定给熊然一些奖励:“这个月工资再涨一万。”
熊然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脚踩在凳子上,长大嘴巴毫无形象吃面的人,应该坐到灵犀寺的某个宝殿里。
吃饱喝足之后,邓鸢给熊然安排来了新的活:“你准备一下,咱们下周要进个组啊,我客串个角色。”
邓鸢喝一口茶,面上浮起一层淡淡愁容,接着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真的倒霉死了,你说这早不进晚不进的,偏偏等我粉转黑了让我去客串了!晦气!”
熊然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结果下一秒,邓鸢看着他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主演是宋大视帝,是他的电影。”
作话有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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