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借口需要工具,回到卧室。他打开床头柜,取出真空袋。
既然不是属于他的东西,就必须物归原主。
现在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高明思索几秒,把钻石塞进睡袍口袋,若无其事走出去。
客厅的餐桌上摆了一堆精细工具,高明专心致志地修表。琴酒和降谷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无所事事。
为了转移两人的注意力,趁机把那颗钻石混进去,高明故意说:“你们可以尝尝茶几上那盘草莓,我洗过了。”
降谷以为琴酒会把高明的话当耳旁风,毕竟对方警惕性高,不轻易吃来路不明的食物。
没想到,下一秒琴酒就掀开保鲜膜,从盘中挑了颗大的塞进嘴里。
“……”
或许是降谷的眼神太惊讶,琴酒转头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说:“忘了告诉你,之前诸伏高明先生在我喝的酒里下安眠药。一回生两回熟,我无所谓。”
“……什么?”
降谷眼带探究,望向坐在餐桌前背对他们的男人,他不止一次听过景光夸自己的哥哥,没想到对方也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降谷敏锐地察觉高明的身体因为琴酒的话而紧绷。
看来这两人间的纠葛也是他不知道的重要信息之一。
“这草莓挺甜的,你也尝尝?”
琴酒的邀请打断降谷思绪。他循声望去,陶瓷白盘中的草莓确实令人垂涎,想到对方爱吃甜的,他摇摇头说:“你喜欢,多吃点。”
琴酒眯了下眼,不置一词地又挑颗草莓放进嘴里,他嚼几下,猛地拽过降谷的后颈,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
软烂的果肉顺着降谷的唇缝送进来,和口腔里残存的酒精一起,酝酿出甜腻到让人发晕的汁水。
降谷并不讨厌和琴酒接吻,不如说刚经过亲密接触的身体叫嚣着更多,但当视线越过琴酒的肩头看向不远处的高明,羞耻感油然而生。
他想推开琴酒,对方坚如磐石。情急之下,降谷只好狠狠地咬下去。琴酒痛得倒抽口气,却也把他的舌头绞得更紧,像蛇对待自己的猎物,势在必得。
降谷觉得窒息,没来由地想到东京大雪那晚,他和琴酒窝在千叶的温泉里,对方看着假山后接吻的情侣,颇有深意地说:“或许这女人就是故意让人看见,因为刺激。”
降谷越羞耻,体温就升得越高,心跳也越在鼓膜里震耳欲聋。
琴酒一边阻止降谷反抗,一边清醒地观察对方的点滴变化——
对方小麦色的肌肤渐渐泛红,呼吸更加急促,藏在胸腔里的心脏也跳动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一切都和他正在经历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