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不悦地注视琴酒几秒,板着脸下床。
虽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对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让他表达下关怀也没什么不好。炮友和恋人毕竟没有明确的界限。
乌丸又额外叫了块牛排,犹带血丝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爱。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恍惚间,似乎有人开门,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恭敬地说:“乌丸先生,这是您要的退烧药、生姜水和牛排。”
这一瞬间,琴酒的不适达到顶峰,整个身体如置身火炉,随时都可能烧起来!
他猛地睁眼看向门口,和往回走的乌丸视线撞个正着,对方几分钟前无心的话也闯入脑海——
【那个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却是对方滴水的金色发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衬衫的模样。
难道……
不可能。波本应该已经回家了,离他很远才对。
乌丸走近,见琴酒神色怔忡,心里扬起异样的感觉,冷声道:“药我放桌上,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吃完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琴酒摸到手机打波本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近在咫尺的浴室冉冉升起热气,琴酒迅速穿了套衣裤跑出门。一个和波本极为相似的背影在他的前方快步行走。
“站住!”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对方置若罔闻,眼看已经进入电梯,金属的门在面前闭合,琴酒当机立断把手伸进缝隙。
“哐——”
手心和手背的尖锐痛感让琴酒的神智短暂恢复清明。
“没听到我叫你吗?”
伴随落下的话音,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站着的确实是他熟悉的人,但不是波本,而是经常为他和乌丸服务的专属管家。
对方和波本年龄差不多大,老成的脸上难得流露出疑惑,忙不迭按下电梯的“hold”键,体贴地问:“琴酒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琴酒不可置信地闭了下眼又睁开,缓缓松手,口袋里的那通电话,因为长时间没人应答,终于被自动挂断……
发烧
琴酒无功而返,回到套房时,乌丸还在洗澡。
他看到茶几托盘上的生姜水和药,皱皱眉把生姜水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喉咙犹如火烧,琴酒闭眼忍耐了会儿,又拿起药片端详。
虽然没找到波本的蛛丝马迹,琴酒依旧笃信自己的猜测。他的体质没弱到冬天穿件风衣就会感冒发烧,所以御寒的生姜水可以逼自己喝,药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