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干什么全是自由吗?这会子语气冷了又是为何?
难道她猜测他与李珏的关系十有八九?
“不是真哭。”晏琤琤回答似是而非。
一句话已将李执瞬间打好腹稿的话题熄灭。索性作罢,莜曲耳力极好,届时听她的回禀便好。
他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茶水微苦回甘,可提神。皇家祭祀,过程繁琐,耗时耗力,莫要昏过去才好。”
话一出,李执顿觉懊悔,多喝茶水能添什么力气?徒劳添了更衣的次数。
当真是乱了心思。
即便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琤琤这般不开心,但万不可拘着琤琤,免得她又开始躲着自己。
莜曲怎么回禀来着?
——“疏离的朋友”
嗯,对她的纵容之下,已是占了个“朋友”二字。
“王爷您亲自定的妙味斋的糖酥可需要奴拿来?”车帘还未落下,莜曲见状补充道,“有几款皆按王爷您的吩咐给包装了,好随身携带。”
晏琤琤连忙说好,转头又向李执道谢,继续拉进关系:“多谢王爷如此费心。”
李执微笑着没作声,看向莜曲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赞赏。
直至一切安排妥当,才小声道:“琤琤是我的王妃,应该的。”
又迅速大声督促进宫,莫耽误时辰将方才那句盖了过去。
晏琤琤吃着酥点,不知李执突然说这话作甚,权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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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玄武门停留片刻,与其他皇亲皇嗣得马车一同从皇城外围的车行道绕行至天元门后,需得下车步行去天耀后山祭祀台。
祭祀台设在半山腰,路途不远,台阶不高。不过因王妃女眷们因礼服厚重大多行得不方便,饶是有侍女搀扶着,也走得慢了几分。
所以每逢祭祀,男子可不顾礼仪和身份,需搀扶着妻子,拾阶而上。
众人浩浩汤汤往祭祀台前进,数不清的彩色华盖为天耀山葱郁的绿色里添上一抹别样的风景。
而作为“双月同出”的两对新人,肩负光圣,而被安排走在最前头,仅落太子李珏一步。
随着路径行半。
身后的众人瞧着前头几人的动作,只觉着实有意思。
先不说皇后特意安排镇南王府那未婚的二小姐相伴太子左右。
就说晏琤琤一个趔趄,就能引得三位男子同时关照。
李执就算了,他已是她的夫君。可太子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李珣又算得怎么一回事?
太子可说青梅竹马。
李珣可说原是夫妻。
可身边一个林乐晚,一个石川媚,饶是再关心再有前尘往事,也不该明晃晃地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