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林晓寒提到自己,那官差便点点头道:“大人!此事为真,我在林哥儿的宅子外敲了一个时辰的门,才有人出来。那宅子里面有四进,距离很远,在外面敲门,里面的确是听不见的。”
冯氏:“……”
林诗月:“……”
林二老爷:“……”
裴大人此时才十分无语的看了冯氏一眼说道:“林晓寒说你上门未曾提前发过帖子,可是真的?”
“这……”冯氏支支吾吾,他们当时商量着给林晓寒一个出其不意,又怎么可能特地给他发信函让他提前准备。
林二老爷闻言也狠狠瞪了冯氏一眼,他现在才知,原来此事竟并非如冯氏与林诗月所说的一般,实际上还有谈判的余地。
若是他知道事情如此,怎么也会再去找林晓寒谈谈。或许林晓寒心中一怕,便直接将银子交出来了,也免得直接闹上公堂,弄得难看。
“我也是想着都是家中亲戚……不过串个门子……”冯氏小声说道。
“唉,婶婶,你瞧瞧这事儿弄的?不过是一场误会!”林晓寒故意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与诗月堂妹一向不喜欢我,觉得我处处压了妹妹一头。但因这等事情,你便这样蓄意栽赃我,弄得对簿公堂,以后大家还怎么做亲戚啊?”
林晓寒这话说完,堂下围观的百姓们便都议论纷纷,又对着冯氏与林诗月指指点点。
冯氏被林晓寒的话气得直冒烟,林诗月站在堂外,此时也被气得直跺脚。只感到四周都是审视自己的目光,让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了此时,见母亲与妹妹如此难堪。林子轩脑子一热,也再顾不上公堂上的威仪,对着林晓寒喊道:“林晓寒,你莫要狡辩。你说了那许多,不过是与人打配合拖延时间,却偏偏不说那六千两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是心虚了!”
冯氏听了便也连忙说道:“就是就是!此事最关键的,还是要让他交代那六千两银子的来历,至于中间的过程,问来做什么?不过都是细枝末节之处,不值得深究!”
“肃静!”裴大人又是狠狠的一拍惊堂木,震得全场鸦雀无声。
他十分不悦的说道:“本官断案,自有程序,难道还要你们来教?若是再有人扰乱公堂秩序,未经传唤擅自插话,妄议本官断案程序。按照大晋规矩,一人当杖责十下,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冯氏与林子轩听了,身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连忙闭了嘴吧,再不敢多说。
此时裴大人才又开口问道:“林晓寒,方才你来之前,本官已经找来证人,确认了你购买房产的银两数目。又找了文华堂的管事与其他写书之人,确认了出版话本子的稿酬范围,他们均已在证供上签字画押。”
“你现在不可有所隐瞒,需如实交代,你买房子的六千两银子,到底来自何处?”
林晓寒此时才又笑笑道:“小人自是不敢隐瞒,这银子其实是稿酬收入。”
他说到稿酬收入时,又看了陆秋成一眼,见他此时正担心的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便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过脸来,十分冷静的对裴大人说道:“文华堂的管事说所的稿酬范围,自是一个大致的范围,实际上每个作者与书店签订的价格却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