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另一边,是沈清淮的房间。
江珩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帮助下,将礼物放在了床头,也没有署名就离开了。
既然不知道沈清淮什么时候回来,那就把礼物放在他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江珩呼出一口气,慢悠悠走去餐厅找陈武。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沈家的日子一成不变,或者说是江珩和陈武的生活一成不变。
陈武受到沈岩的监控,沈家其他地方又有安保和监控,两个人整日没事干,除了散步外就只能宅在银月楼找些娱乐活动。
江珩做什么都没兴趣,和陈武逛马路回来,在路过后花园时,突然听到人的说话声。
“江哥,你听到声音没有?”陈武竖起耳朵去听。
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不太像是沈一扬。
陈武的话音未落,江珩转身迈开大步走进后花园,远远的就看见亭子下坐着几个喝茶说话的人。
二人停在树丛后,看清了那些人的样子。
后花园的亭子不大,桌边只有两把椅子,坐在左手边的,头发挑染出一撮白色的男人,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出头,桌上放着沏好的茶,却顾自晒着太阳喝饮料。
他对面的男人年纪和他差不多,喝茶的同时眼睛不断瞥着四周,明明长相端正,愣是给他看出了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这些天江珩和陈武在沈家四处闲逛,大部分时间也能瞥见一些长老高层出行,也大致记下了他们的样貌,可对眼前这两个人丝毫没有印象。
但他们身后站着的随行人员里,其中一个保镖却看上去很眼熟。
“那不就是之前提醒我们不要靠近荷花池的人么,他怎么会来这?”陈武认出了那个人,不禁疑惑道。
“他是保镖,当然是跟着老板来的。”
江珩注意到他站在鼠眼男子身后两米远,在本就不大的亭子里,半只鞋面已经踩到了台子边缘。
在陈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江珩先一步走了出去。
亭子内,鼠眼哥眼珠子转了一圈,刚把视线从亭子的柱子上移向花园内,忽然被一双手挡住视线。
“就等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眼睛都转了八百圈了,有病就去治。”白毛皱眉嫌弃道。
鼠眼哥斜睨他一眼:“关你屁事。”
“老子看得恶心。”白毛往地上淬了一口,原本干净的地面上赫然多了一口黄白的痰。
鼠眼哥看了想吐,皱眉骂道:“你要死啊,要发疯滚回你家,这儿可不是你脱袜子抠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