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开立坐在椅子上,听着却是越发的刺耳。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便升腾上来:“你别给我提张胜,如果不是张胜,我能被抓进去?张胜留下的烂摊子,都特么是我在收拾,你瞧他,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事都没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特么替他蹲了一个星期!还有,他扯什么虎皮呢?学院的招标呢?项目呢?我们【森然集成灶】屁都没拿到,白贴了广告费,他妈的,当冤种呢这!妈的,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的,如果没有我们帮他,他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呢!”
刘开立脸色通红。
恶狠狠地盯着陈爱菊,犹如一只竖起毛,随时啄人的大公鸡。
陈爱菊看着刘开立这模样,陈爱菊将想说的话全部给咽了下去,她心中分外失望,但她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提什么东西了,免得将矛盾激化,于是便离开了茶室,跑到大厅守客户。
刘开立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了好久,也生了许久闷气。
直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客人进来的声音,他这才停了下来。
但心中闷气越发的积郁,怎么都呼不出来。
“我们不认识什么张胜!”
“对,我不知道,张胜没在这里上过班……”
“我们不知道张胜的号码……”
“真不知道!”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你已经妨碍我做生意了,知不知道!”
“……”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老婆陈爱菊颇为尖锐的声音。
刘开立听到声音以后走了出去。
他看到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横肉,手臂上纹身着纹身的青年叼着烟,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青年似乎在打听张胜。
陈爱菊的脸色铁青。
这个青年,将鞋子摆在了桌上,眼神有些凶狠地盯着陈爱菊。
刘开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知道有人过来闹事,于是下意识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
“是,我是这里的老板,怎么了?”
“张胜欠我们公司一点钱,我们公司找了他几个月,就在前几天,我打听到他在你的店里上过班,所以我过来看看他还在不在……”
“……”
陈爱菊拼命对着刘开立使眼色。
刘开立却并没有看陈爱菊,而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您先喝杯茶,张胜在我们这里上过班,但人现在不在,去读大学了!”
“他还有钱读大学?”那青年面上肌肉微微抽了抽。
“啊?你不知道吗?他现在阔了,赚了不少钱……隔壁的【欧邦集成吊顶】,他也搀和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