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屋外传来的打斗声,肯定是来人和保镖们大打出手。
保镖惨叫不止,袁思雅心惊肉跳。
完了,保镖打不过那些人。
她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回拨电话。
袁沐谦已关机,电话自然打不通。
袁思雅再输入当地的报警电话报警,电话倒是打通,奈何,她不懂G国话,乱嚷一阵华国话,那边根本听不懂。
情急之下,袁思雅改口说英语,她刚刚开了个头,不知是谁,一脚踹开病房门,一大群人涌入病房。
袁思雅惊叫一声,手机落地。
来人,是她最仇恨、最畏惧的杀父杀哥杀夫的仇人高志豪。
他身边,跟着他的亲信。
其中一个亲信手里,拎着一个黑乎乎的塑料袋。
高志豪转动着从不离身的佛珠,笑眯眯的盯着袁思雅,笑得阴森而恶毒,像一只昂头吐信的毒舌,“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
袁沐谦不在,保镖个个被击败,昔日不可一世的袁四小姐,此时胆小如鼠,心里怕得不行,吓到险些失禁,“我没得罪你,你找我干嘛,”
高志豪转着佛珠走上前,一直走到病床前。
他冷不丁掀开被子,一下子坐到袁思雅身上,正好坐到她的背脊骨上。
骨折后尚未痊愈的背脊骨承受重压,钻心剧痛扩散开,袁思雅冷汗长淌,情不自禁惨叫:“啊,好痛!”
“还有更痛的!”高志豪抬手,亲信递上榔头。
高志豪摸了摸榔头,毫不犹豫地砸到袁思雅背后凸起的肩胛上。
“啊”袁思雅发出一声短促惨叫,翻了个白眼晕倒。
立马有针尖扎进她的静脉,注入兴奋剂。
在兴奋剂的作用下,袁思雅悠悠醒转。
铺天盖地的剧痛笼罩周身,身上哪里都痛,袁思雅已经分不清,哪里更痛。
榔头又落下,落到另一处肩胛。
袁思雅再次惨叫,身子瑟瑟发抖,身上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濡湿她的衣服和头发。
浑身湿透如同落汤鸡的她很可怜,奈何,只把异性当玩物的高志豪,目睹她的惨状,生不出丝毫的怜悯心,“听说,你爸生前,爱你爱得不行不行?”
袁思雅说不出话,想起死得最惨的父亲,她悲不自胜,鼻腔发热,眼泪不自觉地溢出眼眶。
高志豪起身,朝着厕所门偏了偏脑门。
那个拎着塑料袋的亲信,立即走进厕所。
他刚刚进去,几个男人抓着袁思雅的胳膊,把她拖下病床,一路拖进厕所里。
一进来,袁思雅看见,便池里边,堆着灰白色的粉末,粉末里边,混杂大小不一的块状颗粒,像是像是没烧化骨骼。
瞬间,袁思雅明白,粉末是什么粉末。
“不!”她挣扎着往前爬,捧起一把粉末,热泪潸然而下,“啊,爸爸,爸爸啊!”
穿着皮鞋的男人脚踢了她一下,她手里粉末飘落,那个男人,提起她的手往上,按到水箱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