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gad2'> 而孔家为了方便奴役佃户,往往会强行将曲阜的自耕农变成自家孔家人,或者招揽流民来曲阜垦荒时,就要求其改姓,再用宗族的名义逼迫这些人接受自己的统治,进而相当于兼并了曲阜的田地。
也正因为此,许多曲阜百姓也姓孔。
当然,也有孔府自家一些非嫡房且属于远支的孔家人,也沦落为被孔府肆意盘剥的底层佃户。
总之,在表面上看来,孔府似乎只是在吸收自家人的血,也正因为此,外姓似乎倒没觉得孔府多可恶。
这似乎也是儒家社会的常态,即对外看上去很中庸和顺,反而受其压迫最重的还是自家内部的底层族人。
孔尚贤这里如此吩咐后,孔贵就带着孔府的人来持棍来打孔贞睿一干闹事的孔氏百姓。
“啊!”
孔贞睿本人先挨了一帮,当场头上就挂了彩。
接着,其他百姓也被打了起来,不少被当场打得鲜血直流。
孔贵这里则叉腰道:“打!给我狠狠的打!老爷发了话,打死勿论!就把他们当作乱的山贼打死!”
于是,猝不及防的孔氏百姓被越来越多的孔府家丁持棒殴打着,不少因此落荒而逃,也有被当场打死的。
许久后,打斗才结束。
孔贵则在这时指着一干被打死的百姓说:“拖出城去喂野狗!”
“是!”
说后,孔贵就冷冷一笑,准备回去向自家老爷汇报。
但没多久,曲阜知县孔尚元就派来的家奴孔审来了这里,且对孔贵说:“快告诉大老爷,我们县衙里的铺兵的人发现,有大批骑马的人来了,像是山贼,来攻打县城了,让大老爷快做准备!”
因衍圣公府在曲阜横征暴敛,所以的确也有不少不堪忍受其欺压的曲阜孔氏百姓,宁肯违反宗法,逃去附近山区做了山贼。
“山贼?”
“什么山贼敢打县城?”
孔贵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孔审。
孔审道:“谁知道呢,据报信的铺兵说,这些山贼皆骑了很高大的马,各个健壮如塔,不像普通山贼,没准是勾结了附近的官军,如今既然来了,就让大老爷想想法子,是要先迎进来,给些钱财劝其离开,还是阖家抵抗。”
“既然是有许多战马的山贼,那还抵抗什么!自然是要迎进来!”
“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山贼是真流寇,不是已经坐了江山的凤阳朱家,惹急了没准真会做出强盗的事来,先迎进来,跟他们的头子好好谈谈。”
“这是祖宗教下来的应对法子,不能变!”
不久后。
孔尚贤就从孔贵和孔审这里知道了此事,然后立即下定了决心,且还多言了几句,以使自己府里的爷们都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这个年头,谁有马队就跟后世谁有战车队坦克队一样,往往意味着该势力实力不弱。
所以,孔尚贤等会因为听说是有许多战马的山贼而认为这股山贼不一般。
孔尚坦倒也的确跟着附和道:“兄长说的是,宁肯现在先把山贼迎了进来,再请兵宪和抚按去剿,我们也不能直接得罪山贼。”
<divclass='gad2'> “没错!得按祖宗的法子来,才是万无一失的,只要来曲阜拜祭圣人的,无论华夷,我们都得欢迎!”
孔尚礼跟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