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安笑道:“自然可以,不过,你家主子是谁?怎么没有亲自前来?”
那老妇人笑道:“我家主子叫何贡,是南方做玉器生意的,因南方水灾,昨日刚迁到京都,如今全都住在喜三客栈,所以想着赶紧找个宅院住下,郡主若不放心,可以去打听一下。
本来我家主子很喜欢郡主手中的那户宅院,所以连带着您手中的田产也买了,今日也说好要亲自前来,可刚来水土不服,所以卧床休息了,实在不巧,望郡主见谅。”
话有头有尾,的确京都最近迁来许多逃难之人,大都是有钱的商贾,所以他们才能买通路段,携家跑到京都。程也安没有怀疑,只道:“那我们何时交易?”
那老妇人笑道:“郡主若无疑问,现在便可,我们签了契约,按了手印,便一手交钱,一手交物。”
“好,那就现在。”
“郡主爽快!那老奴先敬郡主一杯。”那老妇人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程也安,程也安接过饮下。
“那我立即亲自回去取银子与契约,劳烦郡主等着,这桌酒钱便我家主子请了。”
“快,给郡主上几壶好酒!”那老妇人对下人说了一声,然后行了一礼,推门离开。
随后小二便上了几壶好酒。
程也安与月儿等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月儿忍不住从窗户往外看,也没有看见那老妇人的身影。
“怎么还没来?何需这么长时间?”
程也安道:“可能在计算银两,或者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别急。”
月儿只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后喃喃道:“这是什么酒,这么香甜。”
程也安倒了一杯,尝了尝道:“果酒,似乎加了薄荷与什么香料,这家酒肆不常来,我也不知是什么酒。”
月儿向来喜欢果酒,嘿嘿笑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道:“好喝,多喝几杯。”
等人期间,月儿贪杯,喝了一壶,程也安就喝了几杯,月儿还要再去拿另一壶酒时,伸手够了几下都没有拿到酒壶,程也安笑了:“才一壶,你就醉了?”
眼前景象重叠,月儿摇了摇脑袋,有些疑惑且不甘,挣扎着去拿酒壶,一边道:“怎么可能?我没醉……”说着眼前一黑,月儿忽然倒头趴在桌上,似乎睡了过去。
程也安蹙眉,忽然感到疑惑,月儿整日跟着他喝酒打诨,酒量不差,怎么可能一壶果酒就醉得昏睡过去。
“月儿?月儿?”
程也安起身准备去看月儿的情况,一站起来就发现头脚发麻,浑身无力,他扶着桌子往前走了一步,瞬间跪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只听见门被打开,程也安扭头看过去,那老妇人没了刚刚一直挂着的笑容,而是冷厉如恶鬼地看着程也安,对下人道:“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