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森悠衣小心翼翼地抬起双脚,将脚放安扬的手里。
她看了看安扬的脸色,确定了安扬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脚盆冒着热气,水温有些高,但不算热,但可能因为北森悠衣的脚很凉的缘故,她的五趾都被烫的蜷缩着,双脚的肌肉也有些紧绷。
但她很快就适应,将脚放松了下来。
足部的肌肤被微烫的水浸泡过之后更加柔软,安扬搬着小凳子坐在北森悠衣的对面,轻轻捏着红润的小月牙。
北森悠衣舒服地眯起了眼,安扬一边捏着软绵绵弹呼呼的小棉花,一边看着电视。
安扬倒也不是什么哫控。
大多数人类其实都是视觉动物,世界美好的事物有很多,喜欢上长的好看的事物很正常。
如果喜欢的人长的很漂亮,那他就是颜控,如果喜欢的人的手很漂亮,那他就是手控,如果喜欢的人的脚很漂亮,那他就是哫控。
如果初见北森悠衣时,对方长的很丑,安扬大概率不会待下去,但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些如果都是没有意义的。
很多女人会问自己的心上人,如果我长的很丑云云、如果初见时我怎么云云,无非是追求一种安全感,她们想要对方说出自己内心想要的答案,即使这些如果毫无意义。
安扬仍然记得初见北森悠衣时,那个拿着竹刀叫嚣着要和极道拼命的单马尾少女,当对方抓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安扬清晰的可以看见她的一切,看到了那明亮的眼眸含着的泪水,看到了柔软的耳垂上每一根绒毛。
喧嚣的人流混着鸟鸣,少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安扬的手痛哭,马尾摇摇晃晃地摆在安扬的身上,触动着心弦。
喜欢也好,占有欲也罢。
既然有了一丝心动,将其占为己有为何不可。
安扬任由思绪发散,但北森悠衣却红了脸颊,那双手侵占着她趾间的所有缝隙,她不知道安扬在想些什么。
那不是按摩,北森悠衣不知道安扬是怎么想的。
她很清楚浸润着水珠的小白萝卜的每一寸表皮都正在被人细细的摩挲。
北森悠衣的脸颊两边的红润染上了耳垂,红红的耳朵上的每一丝绒毛都微微炸起。
安静的客厅只有电视中传来的声音,两人都沉默着,也许是心意相通,也许是各自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世界。
良久,头顶上几乎要冒蒸汽的北森悠衣败下阵来,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几次开口,最终她提议道:
“哥,我脚不疼了,我也给你洗脚吧。”
“不用。”
“那哥哥和我一块泡脚吧。”
北森悠衣轻轻缩了缩脚。
“嗯。”
安扬不再拒绝,他点了点头,坐在了北森悠衣的一旁,也将双脚放入其中。
木盆并不小,但也不算大,空位并不多。
当安扬的脚放进来,北森悠衣的小白萝卜往后退缩着,最终小白萝卜退无可退,二者轻触着,最后,两只萝卜放松了警惕,随意地在水中游动。
一双小脚踩在大脚之上,轻轻地踩着。
安扬换了个纪录片,但北森悠衣不愿意看,两人抢起了遥控器。
北森悠衣自然是抢不过安扬的,她气呼呼地拽着安扬的胳膊,直接咬了上去。
但她看着安扬不疼不痒无所谓的态度,她又愤恨地踩了踩安扬的脚,使得水花溅了出来一点。
最终,两人双脚重叠在一起。
纪录片里,主持人正在一脸严肃地为观众讲解大自然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