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白是彻底慌张了,怪的不推着与空棺无异呢。
此处荒郊野外,棺材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除非南枝也跟没有躺进去!
那她人现在在哪儿呢?
沈厝不是什么好人,本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不准备送佛送到西。他自觉也是救了南枝一命,待老白放出她之后,就会有“自己人”扮作山匪让南枝不得不逃回城中返家。沈厝想的简单,以为她知道了城外刁民不少日子难过后能回心转意,也不知南枝是下了死心不回头的。
老白丢了敛尸的活儿,牵起一匹快马便往回赶,心里默默祈祷这姑娘命大。他未曾奔向万寿堂,而是直奔宫门。
“吁~”
“白公公?”,今日宫中祭典,左右监门府全部到岗,老白不算生面孔,还算顺利。“今日宫中戒严,不允许进入。”
老白原来是沈厝身边的公公,算是不多的亲信,可是沈厝自己在宫中的际遇都可怜,白公公也被有心人挑了错处,沈厝还未站稳脚跟时就被赶出了宫门。
结巴也是装出来的,嘴巴都不利索的人如何在宫中伺候。只是害怕有出宫的奴仆认出他来,继而联想万寿堂的来历,习惯、身形、面相自出宫以来都有心掩饰了。
老白快步下马,焦急挠头,这可如何是好。
“大都督可在?”
“白叔。”,一个深沉幽静的声音一下子就抚平了老白内心的褶皱。国舅幼子与沈厝还算交好,集满军功之后回京任九门步兵提督。
陈行己身长五尺有余,身着红披虎甲背左右双刀,头上发髻紧束,不留鬓角,身材魁梧长相却俊美锐利,是少女们幻想中的理想型首选。
就是,脖子上盘着一串一百零八颗一个不落的佩珠,若不是当值,手中应该还盘着一串才是。
老白为何那么熟悉呢?
因为陈行己几串如数家珍的佛珠都是沈厝所制。
这孩子儿时就虎,爱舞刀弄枪自然受器重,虽生母不明,但国舅仍是送到了国子监培养。若非他不好书本,只有沈厝愿意借他院子练武,他也不会主动亲近这个倒霉表弟。
自从边关归来,就中了邪一样,定时要削发出家,闹得国舅日日动怒,他自己倒是冷静,谁劝都是一句沉甸甸的:“我意已决。”
以为是中二少年的叛逆,谁知这样抗争了半年,许是国舅是真的下了血本,陈行己勉强愿意留下自己可怜的头发,领了九门都督的职。每逢休沐,就一头扎进佛堂里吃斋念佛。
不是什么三分钟热度。
“都督,幸好你在,老奴有要事找殿下。。。。。。”,陈行己见老白手都在抖,就知道这忙他得帮。
“您说,我代为转达。”,皇后本希望今日祭祀,陈行己能入内参加,她多少是有点忌惮观首,但陈行己多次婉拒。
明日有法事,今夜他就要宿在寺中。
要不是怕丢工作。。。。。。
他暗暗咬牙不爽。
老白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闯的祸,但心下一急只能说了:“都督找到殿下,就说出了岔子,找小六,那丫头也进去了!”
陈行己扯了一下嘴角,不知上下文的他实在是联想不出这么荒唐的一出戏,只好应下了。
“急!事关人命,都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