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亦心悦冯郎,请哥哥成全。”
虞长宁一开口就将秦阳与青黛惊得目瞪口呆。
媒婆一脸得意地瞥了眼秦阳,还是这位小娘子识时务。
秦阳干笑两声,命人招呼媒婆用茶,自己则和青黛拉着虞长宁进了内室。
“娘子,我现下身份无法陪您入府,您一个人太过冒险了。”
“是啊虞娘子,”秦阳一脸苦哈哈,“您一个人潜入冯府,若是吃了亏,我十条命都不够赔啊。”
“我们来台州已有小半个月,你们可有进展?”虞长宁看着秦阳,“这是与冯家攀上关系的捷径,怎可错过?”
“不如等大人回来再做定夺?”秦阳觑着虞长宁的脸色,试探问道。
虞长宁本想拒绝,可她如今与陆九瞻合作查案,是该知会他一声。
“好,那就麻烦秦大人与那媒人说,咱们再考虑考虑。”
秦阳见她不再坚持,心底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待秦阳离开,青黛才道:“娘子,此事要不要与公爷商量一声?”
虞长宁断然拒绝,“姨丈定不允许我这般冒险,还是别让他知晓了。你近日可有收到扬州回信?”
青黛摇头,面色无奈,“一来一回得十天半个月的,不过想来也快了。若不是二郎君身边有位来历不明的阮娘子,我们也不必瞒着其他人。”
“这样也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们才能安心办事。”
虞长宁心里记挂着虞老夫人,不过她相信即便她的“死讯”传到了明州,家中几位长辈也定会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不让老夫人察觉。
至于方家,她已秘密传信给了沛国公,相信他能安排好一切。
但她没想到的是,方仲青虽还留在越州搜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他已将她们遇害的消息快马送回了扬州,此时方夫人已登船赶往越州了。
方夫人一向将她当作眼珠子般疼爱,听闻她遇害当即晕死了过去。人一醒来,就不管不顾地命人包了条船,往越州急赶,为此事伤心后悔的沛国公也拦不住她。
而当沛国公收到青黛的传信时,夫人已登船数日,很难追上了。他索性将计就计,让自己的夫人去越州闹一闹,旁人只会相信虞四娘子真的死了,这样她才会更安全。
虞长宁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拿捏冯二郎,丝毫不知国公府闹了这么一场风波。
陆九瞻办完事回到府中,秦阳当即将媒人上门的事告诉了他。
“虞娘子打算入冯府为妾,以此接近冯知州,属下劝不住啊。”
陆九瞻愣在原处,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陆大人,”虞长宁听见动静,赶了过来,“秦大人已将方才的事与你说了吧?你觉得如何?”
陆九瞻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仿佛被堵了一团棉花。
“嫁入冯府,你如何保护自己?”
虞长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冯二郎性情软和,你们只需将他约出来,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与我分房而居。而我入府之后绝不会贪功冒进,有任何发现都会将消息传递给你们,又何来危险?”
“娘子,不如将辛夷悄悄接来,扮作您的陪嫁女婢如何?如此,您在冯家也能有个帮手。”青黛已是人人皆知的秦太太,自然无法作为陪嫁入府,如今她能信得过的,便只有辛夷了。
虞长宁倒未想到这一层,她与辛夷分别半月,确实十分想念。
“那就劳烦陆大人遣人将我另一位女使悄悄接来,切莫惊扰旁人,免得被人发现我还活着。”
陆九瞻见她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还能如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