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咳水起了些效果,迎天。予瑊觉得他的嗓子不再嘶哑难耐了,就好像被抹了膏油一样,平静而舒适。迎天。予瑊此时又在搴晫儿的身上看到了些许柔和的光芒。
感觉到温馨的迎天。予瑊猛地怔了怔神,旋即在心中默默的沉思道:“搴晫儿,虽然你看上去很好,但是我仍旧会出卖你的,因为你是个坏人。”
迎天。予瑊喝完药,搴晫儿就拿着水杯离开了。
“杯子里的水,予瑊没喝啊?”。
“嗯,没喝。”
“你一个雇主竟然开始这么周到的伺候员工了,这小子确实有些娇气了,可不能一味的惯着啊!”
“没事,随他吧!”
“一个保镖,竟然连止咳水都忍受不了,还怎么保护人啊。他还真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皇帝啊!依我看,他就是没有大君的命,得了大君的病!”
“诗诗姨,您说话可真是一鸣惊人。”搴晫儿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可不是有些娇气嘛!这止咳水有宁神安眠的作用,现在喝了不就好了吗?他现在不咳嗽了吧,估计现在睡的正香呢?”
“宁神安眠!”这一句话似乎提醒了搴晫儿,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搴晫儿手拿工具箱,来到了迎天。予瑊的房门边。她的工具箱里有剪刀,指甲钳,手电筒等“作案工具”,搴晫儿静悄悄的解锁了迎天。予瑊的房门。
“予瑊,你睡了吗?”搴晫儿站在门口小声的朝屋内询问。
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话。
见到没有人回话,搴晫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搴晫儿悄悄的走到了迎天。予瑊的床边。
迎天。予瑊面向窗子侧躺着,此时他睡的正熟。搴晫儿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照在迎天。予瑊的脸上。
“眼睛上有睫毛,看上去是真的。鼻息也算稳固,略微还可以看到一些胡茬子。胡子还没有长出来,这个倒是可以继续观察观察。”搴晫儿仔细的观察着迎天。予瑊,默默的想着话。
“咔嚓!咔嚓!”搴晫儿拿起手工盒里的剪刀,利落的剪掉了迎天。予瑊的一小撮头发,而后她拿起了一个透明的塑料空瓶,小心翼翼的将剪下来的碎发放在了里面。
搴晫儿转头再看迎天。予瑊时,发现他的眼球在眼皮下不停的转动着。
“他这是在做梦吗?做梦也好,证明他睡的熟,这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及,胡作非为了,啊哈哈哈哈!”搴晫儿心中得意一笑。
迎天。予瑊年幼时曾随着亲族一起被流放,那时他们被贬居在乡下,大人们在划定好的田地里耕作劳息。
迎天。予瑊记得亲族们劳作的那块田地的垄沟近处有一个小池塘,迎天。予瑊和小伙伴们在课业之余,常常围绕在小池塘边玩耍。
小池塘附近有一垛禾草堆,农家习惯把禾草堆堆在田地的垄沟附近,预备发酵作肥。
晚夏的午间,田野有时会被慢慢扩散的乌云笼罩,雨水却酝酿的迟缓。蜻蜓会扇振着透翼成群结对的围绕在湿闷的禾草堆旁低飞,低飞的蜻蜓是最方便孩子们捕捉的。
在迎天。予瑊的记忆里,孩子们跑跳着捕捉蜻蜓的时光快乐、自由而美好。
小池塘边还有几棵会开花的树,那些树叫什么名字,他已不记得了,他只是记得每逢春末两颗大树就会开花。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迎天。予瑊和妹妹在年幼时,一直是重普。憬许姐姐照顾陪伴在他们身侧。憬许姐姐会陪着他们一起抓蜻蜓,会教他们唱儿歌,会给他们采莲蓬剥莲子吃。
春末,小池塘边的大树开花的时候,重普。憬许姐姐看着花开花落,神情间总会透露着难解的落寞。
2024。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