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耐心教导,看见少女回神乖巧点了点头,欣慰的将主题扯回刚才发生的案件。
……
依旧是乖巧听完目暮警官的讲解,日影将目光即刻转向另外两个嫌疑人。
认真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观察十几秒,她刹那间转回头举起手诚恳发言。
“既然都是嫌疑人,不如都试着说说‘如果是你杀了那个人,会用怎样的作案手法’这种类型的问题吧?”
“确是是个好方法。不先从一开始,现场留下的证据进行推理分析吗?还是说,日影小姐已经知道什么了?”
她的身后侧传出熟悉的,属于安室透的声音,随着平稳的脚步声逐渐转到身前。
语气带着好奇疑惑,其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明不白的怒意,抛出多个疑问句。
“但还要看嫌疑人的配合,或是否能想出怎样的‘作案手法’?日影小姐要试着第一个说说吗?”
最终站定在自己身边,严肃的气氛和安室身上从未见过的气场瞬间压到她的神经。
直觉骤然出现,将记忆与思维带回她第一次进入这件咖啡厅的回忆中。
……这种感觉,很熟悉。
就像是第一次,那道从吧台方向观察、甚至在洞察着她的视线。
……不行,不能这么多疑。
日影轻轻蹙眉,整个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眼中的猜疑与恐惧被她尽力压下,鼓起勇气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好。”
“我不可能完成作案。最简单的第一,力气和体型差异;第二,被捅刀时会喷溅出的血液方向和极有可能溅到凶手身上的血;第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没断气,这一点……我记得我好像告诉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微怔,终于确认那句话的意思。
“是‘有人要走了’那句?”
“是的,安室先生……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日影的语气有些微愠和讶然。
这种惊险的时候把话题抛在嫌疑人中看起来最弱小的她身上是什么情况?
“不,是在确认。”
安室温和微笑露出一丝疏离,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将值得引起众人怀疑的问题抛给日影。
“为什么说完那句话后又转回洗手间里了呢?我跟上去的时候,日影小姐刚好在尸体边上哦。”
“啊,是这,这个啊……”
“可以说是检查,我大学旁听了医学系的课程,教授和校长甚至有问过我要不要考虑转系,有疑虑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大学校长。”
日影依然清澈真诚的眼神和过往经历令人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场上几人再次停顿了片刻思绪。
“这个就不用了……”目暮警官擦了擦额角边不存在的冷汗。
身后的安室透略微蹙紧眉头,心中关于其它方面的怀疑愈发强烈。
“那个人的伤口在腹部左侧、中部,肋骨下9~11厘米的位置,但伤口不深,所以我推测致命伤不在那里,而是喝了毒药,我之前简单看遗体的时候发现嘴边有不明液体的残留痕迹,是某种有淡淡的苦杏仁味道的化学药剂……还有,那些血是假血包造成的,甲苯胺红,可以制成红色染料,防水效果不错。”
“那个,还有那边那位穿着明黄衣服的女士,不出所料,她的大衣内侧的隐蔽口袋里有毒药或假血包袋子,也有可能是擦干净血迹的折叠刀。”
少女慢慢综合信息,即将转移到推理的思维上。
明黄色衣服的女子明显慌乱,她颤颤巍巍着反驳:“说得轻巧……你,你只不过是看了第一现场的遗体,就随便胡编乱造些东西出来……”
“我在阐述我对案件的思路,同样也在自证清白,您或许可以脱下外衣交给警察认真检查以此反驳,来证明我的推断有误。”
“我还可以继续说出您的作案手法。是氰化物,做了刀杀和毒杀两手准备,然后为了混淆视听……”
场上是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