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看了也笑了,搭着何烯年肩膀说带他去回忆青春岁月。
何烯年被他不知轻重的黑手打得肩膀疼,手肘毫不客气地还给他一下。
李瑜疼得嗷嗷叫的时候,许骋进来了。
其实许骋早就到了,只不过到了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李瑜亲亲密密地搭着何烯年的肩膀,脸上温和的笑意褪了一半。
本来挺好的心情现在咕噜噜冒酸气,自己碰一碰都要费尽心思斟酌再三,怎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
直到看到李瑜挨了那一肘,那点酸气才半是挥发半是排解散出去了。
然后又见到何烯年看到自己时明显亮了一个度的双眼,所剩无几的郁闷被驱散了,笑得春风和煦,帅得晃人心神。
何烯年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问道:“骋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
不忙是不可能的,但许骋想忙里偷闲那么一下。
他笑了下说:“还好,刚好有时间就来看看。”
大家吃吃喝喝的时候,有人开玩笑说现在吃了许总下午茶,等下又得吃何总的烤串,恨不得多长一个胃。
许骋心下一动,觉得这个机会不抓住的话是傻子。
“什么烤串?”
李瑜接话道:“等会儿我和老何请大家吃烤串,许总要来吗?”
他也就这么一说,没想过许骋真的会答应,毕竟他们不是去吃五星级大饭店,只是个路边烤串摊,许骋看起来就吃不惯的样子。
但李瑜也算个脑子活泛的,想是这么想的,说出口就变成了热情的邀请,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
但许骋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好,我也想试试。”
李瑜和何烯年都有点惊讶,但是李瑜反应挺快,说:“那等会儿收工了大家一起去。”
大家紧赶慢赶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六点一到就离开了。
何烯年得把狮服和狮头收好才走,李瑜则先行离开去占位了。
等到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公司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他下到一楼大堂的时候看见了许骋一个人站在写字楼门口等他。
何烯年暗叹李瑜不靠谱,把老板留在这儿自己跑了。
他走到许骋身边,说:“骋哥,怎么不先过去?他们都跑了?”
许骋点点头,“他们开电动车先去了,说那边没停车位,让我们自己打车过去。”
何烯年想象了一下许骋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开着小电驴的模样,堪堪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说:“那我们打车过去?”
说完打算掏出手机打车,许骋就开口了,“我刚查了一下,这里过去好像也不远,走路大概半小时,我们走过去吧。”
“今天星期五,还是晚高峰,我们在这儿半小时都不知道打不打得上车。”
许骋的建议很实在,何烯年挑不出一点毛病,于是答应了下来。
何烯年很久没有来过这一片了,哪怕读书那会儿经常往这边跑,但是现在楼建了好几座,路修了好多条,他得开着导航才知道怎么过去。
许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臂弯里,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穿行在一群行色匆匆的白领里倒是没那么显眼了。
半个小时的路途,说长不长,但一直不说话也安静得过于尴尬了。
何烯年一手拿着手机,边走边说:“我们高中就在这附近读的。”
许骋来了兴趣,甚至有点高兴,这是何烯年清醒点
李瑜说到了他们刚开始练马步那会儿,胯下放个香炉插一支燃着的香来练马步,许骋听到一半偏头低声笑着问何烯年,“真的吗?”
何烯年看李瑜说得起劲,不想落他面子,于是凑近了许骋,低声说:“其实就练了那么几天,后来我爸发现不如拿着藤条坐旁边看着我们有用,就算了。”
“再后来他看了几天就懒得看了,给我们师兄看着,但他也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看了没几天就跑去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何烯年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神奇地发现,刚开始练舞狮的时候居然并没有他印象中那么苦闷,反而是无厘头的快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