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她应该还有救。
至少来家属院这半个月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温宁:?
温宁才不愿意去上什么课,听起来就没好事,敷衍着应下的她又想起陆康磊和陆康云。
陆康磊性子本就偏激,没有合适的引导容易误入歧途,这种时候最怕被人煽风点火,她琢磨着问问那个王海的情况:“对了,你弟在班里和谁玩得好你知道吗?”
陆城不期然她怎么问这个,随口答:“王副团他弟吧。”
他碰见过好几次王海去堂姑家里找小磊。
“他弟看着还挺虎头虎脑的啊,听说很会打架。”温宁又道,“他哥管他是不是没有你管小磊管得严?”
“王副团他爹早没了,他娘带着兄弟两个长大的,后来也跟过来随军,王副团人挺随和,确实没我严。”陆城这是大实话,以前不少人看到他们俩,都觉得副团王志刚好说话多了。
家常一唠开,陆城也想起好几日没见到王副团:“说起来,他也是回去结婚了接媳妇儿来随军,估计过阵子就来,到时候还住我们隔壁,小磊应该高兴,看他到时候愿意搬回来住不。”
住隔壁?温宁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这个王海的哥嫂就是原书中的男女主?
……
初冬天黑得早,不过是八点多,窗外已经黑压压一片,伴着呼啸寒风,令人生寒。
温宁穿着棉布睡衣躺在炕上,盖着今年新纳的棉花被,听着狂风拍打玻璃窗户的咚咚咚声,一时了无睡意,琢磨着原书中的男女主即将出现,心头多是好奇。
风急雨骤,不多时,外头响起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温宁从炕上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纤细手指抚上搪瓷缸,可里头水已喝尽,忘了续上。
趿拉着拖鞋打开屋门,寒风自四面八方的缝隙钻进屋里,似冰凉的刺刀刮过。
温宁打个冷颤,只盼着赶快倒了水就回屋待着,她从来最怕这样的天气,怪吓人的。
墙边放着铁皮暖水壶,温宁快步走过去,刚要伸手握上壶把就听一声巨响炸开,惊得她瑟缩一瞬。
昏暗低沉的夜空似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如波云诡谲般狰狞,伴着电闪雷鸣的轰隆声,风雨交加,拍击着木门和玻璃窗户啪啪作响。
埋藏在心底的回忆瞬间翻涌而出,温宁脸色一变,六岁的她走丢迷失在雷雨夜瑟瑟发抖的感觉再次袭来,此刻她也顾不上倒水,顾不上搪瓷盅。
直接将搪瓷盅放在桌上,着急间搪瓷盅咚咚倒下,滚了两圈躺在桌面,温宁已经快步奔至陆城屋前,一下下拍着木门。
陆城行军作战多年,就是睡觉也颇有警觉,这会儿听见夹杂着风雨雷声中的拍门声,迅速起身。
那力道不算大,伴着几声猫叫似的“陆城”,搅得他心头一震。
吱呀一声响,木门大喇喇敞开,屋外站着脸色不大好的温宁,平日里光彩夺目的小脸似是秋风萧瑟,失了活力。
唯有一双眼眸水盈盈,看向他时,满心满眼都是他。
“陆城,打雷闪电了。”温宁看见大将军才放下心来,柔软的手拽上他的衣袖,低声道,“今晚我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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