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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诗怡!不过是一个妃的名分而已,皇后之位还是你的,朕这个皇上,连封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还去面见什么朝臣,还能安抚哪家使臣!”
他暴躁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挥舞衣袖,彰显他的愤怒。
而台阶下,是一众犹如惊蝉的大臣。
一双双眼睛都落在我身上。
他们祈愿我能劝住皇上。
而我目光,却落在皇上还未斑白的两鬓。
眼前的一幕,同我累死病榻上的身影逐渐重叠。
上一世,我为了国家,极力阻拦皇上给陆诗怡名分,又逼着他去见使臣。
那之后皇上一直埋怨我。
我一直不允。
他干脆带着陆诗怡到民间微服私访,以夫妻相称呼。
而那些求我劝皇上的朝臣,一个个反了口说我过于强势,才逼得皇上不愿回宫。
他能放得下这天下万民,去民间玩乐。
但是我不能。
我只能替他坐在勤政殿,日日批改奏折。
然朝中并无我的人,为防贪污害民,我只能事必躬亲。
最后活活累死在病榻上。
然而我累死的消息传出去后,他倒是回宫了。
只是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封陆诗怡为后。
两人在我的凤仪宫内颠鸾倒凤。
每每还要吐槽我牝鸡司晨,多管闲事。
我就这样足足听了两年,想明白了许多事。
“许长宁!你不愿让诗怡为妃就算了,连朕的话,你也不愿意回了是不是?朕看你真是有牝鸡司晨之兆!”
听着他的讥嘲。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好,就按皇上说的办。”
2
“什么??”
“皇后同意了??”
朝臣传来嘁嘁喳喳的声音,兼有几个迂腐的老学士,捶胸顿足,一副国将不国的模样。
但这一国兴衰,总不能好时便是皇上英明,不好时,便是我这个皇后牝鸡司晨吧?
“你,你不管了?”皇上也磕磕绊绊地问道。
也是,自从他是太子起,便是我一路扶持。
总以为当上了皇上,他能消停些。
可都是我一己之愿。
总归是我管得太多了。
我后退一步,笑得恭敬疏离。
“皇上是天下的皇上,皇上想做什么,有谁能管?我虽贵为皇后,可在皇上面前,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只望皇上先往宣政殿安抚使臣,再行纳妃之事。”
如今各国使臣就在宣政殿内听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