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好好等着我。”沈鸫言眉眼聚敛着疏散的笑意,“也是在好好地张着迎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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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再往窗外,是户外所落有的泉池。
一楼虽说四面环海,但论及往外延伸出的场地,仍有海风迎面的好去处。
因为整幢楼依据岛屿上的山脉而建,推开阳台往树林森色中再漫步,便是隐于椰影中的泉流清池。
南法的初夏气候不算太燥,晚间温和适宜,水汽些许。
私人岛屿这边除了主岛逐渐有人在专门的安排下入住,论及周边环绕而起的岛群,也陆陆续续亮起了光。
这边星然点点,周遭林间之外,也漾起晚间海上独有的幢幢光影。
被从室内带往这边,直至反扣在石壁上,葛烟承接着身后那人不断而来的推入。不过须臾便有灌着的池溪顺延着动作缓缓地渗过来,和他的烧然一并,埋在了内里。
这样稍显极致的反差,让她在瑟之余,更为牵着引起他的灼。
葛烟的担心,也从会不会被人看到,转换为会不会不妥这方面。
毕竟也算是一楼,没人会爬到山上来。
可这边的清池是岛屿上自发沁出来的浅溪,汪着的清流涔着些许甜味,澈然见底。这般只供着两人观赏的景,在眼下却是被拿来用作别样的用途。
就不提那般荡着的弧度了,这般记记直来横往的凿,仿佛没有终点那般,很快,他便扦着她的身,只合着的那处仍贴住,转了个圈便让她复又坐于他的上方。
到底是托了过去一年,近乎“历练”过的福。虽说葛烟在这样摆出的姿态中,仍是不太熟练且控不好力,但总归比起当初最开始尝试的时候要来得好些。她两条细胳膊搭在他的肩侧,泉池间所漾着的波,骇然地拍于两人之间。而最深的时候,也就是此刻了,起着复又落着的瞬间,有那么几秒,她觉得自己要被堵得逸不出任何了。
葛烟眼皮洇出点粉,“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
沈鸫言眉目清浅,“我怎么过分了。”
听他这样说,她更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任由他去了。
原本因为婚礼,她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也任由着他的心思,挑了那样显出任意点的纱衫,只想着,她也是极为欢喜的那一位。
她乐然,且期待和他这样做。
可今天实在是,实在是,她都有点说不出口,只轻声道,“就是新婚,也不能这样。”
“是新婚才要这样。”沈鸫言置若罔闻,托起她,啜着她泣得泛莹的眼睫,“新婚快乐,沈太太。”
葛烟憋了会儿,到底没抵住他后面轻声而来的那句。
“新婚快乐。”她抬眼,迎接他相渡过来的气息。
这回不知缓了多久,接近凌晨两点,他揽了揽此刻和他一并浸在温和泉池里的人儿,“要不要来点酒?”
葛烟累得连眼睛都没睁开,颇有点小忿的意味,“刚刚敬酒不让我喝,现在又允许了?”
“不一样。”沈鸫言清冷音调氤氲在林间,自上缓缓地往下泄,“毕竟是新婚夜。”
葛烟撇开他要来作肆的指骨,“那我如果不喝呢。”
“不喝也可以。”他说着竟是将杯里的酒缓缓地倒了,不偏不倚之中,尽数淋于她雪腻的肩胛处。
“………沈鸫言。”葛烟拖曳着音调,连扬起都懒得扬起,只单单唤了声。
却惹来他不疾不徐的反问,“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是这酒就这么洒了,她半阖着眼,伏于他怀里,“肯定有酒落进去了,这清池该怎么办啊,是不是要毁掉了。”
“刚刚就已经毁了。”他轻缓地笑,偏过头时,漆沉目光意味深长,“现在只是酒,你说要怎么办。”
葛烟凝滞片刻,忽而便没了困乏之意。
大概是和沈鸫言待久了,她瞬间便听出他话中意思。
只是这回她还想逃,很快便被人利落地捉住。
天空沉静,南法的夏天有着别样的和风舒缓。
对于自以为今晚终于能够好好休息的人来说,那是忿羞交加,泣了又泣;而对于再体谅却经不起撩-拨反而顺水推舟的人来说,那是怎样的迎风泄露,神张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