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习惯循规蹈矩,在公主的面前被迫离经叛道这一回,竟隐隐感觉有些兴奋。
我看到君子平眼中并无华裳。
我甚欢喜。
君子平把我放在榻上,彩云看见我们这样,红着脸要跑出去。
我喊住她:「站住!不许关门!你就在门边站着别动!」
君子平戳戳我的脸:「彩云这丫头多识趣,你这么凶她干什么?」
我恼且羞,把他推开一些:「越来越没礼数。」
他还是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凑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和亲的事情,是我在暗中推动的,吓唬吓唬她。」
我大惊:「你既然是狐仙,做做善事便极好,现在又直接插手俗世王朝的事情,难道不会有损你的修为?」
他的眸子亮起来:「你在担心我!」
我红着脸点头。
他盯着我的唇看许久,依依不舍:「放心,我这就走,不会有人看见我从你府里出去。」
彩云回过头来看,君子平已经消失不见。
大婚当夜。
我被迎上花轿,听着喜气洋洋的乐声和鞭炮声淹没过我的心跳声。
接亲队伍从城南到城北,最后又折返回来。
因为君子平的国师府就在我家附近。
他特意选的离我家近的宅子,方便我天天回娘家。
夜幕降临。
我紧张地捏着衣袖,坐在婚房中等待。
不知过去多久,我听到彩云慢慢往外退的脚步声。
盖头下,映入眼帘的是君子平的靴子。
「微微。」
他柔声唤我,如玉的手指捏住大红盖头的一角。
我按住他的手:「子平,你……」
他反捉住我的手,送到唇边亲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那……」
我欲言又止。
他是狐仙,俗世俗人俗物,他一定见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