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婉仪却敢问,性子更是执拗,认死理,这就是她与众不同之处,也是楚墨喜欢的点。
楚墨眼神朝她楚楚可怜的脸颊扫过来,言不由衷地道:“仪儿,你多想了,朕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朕只是想不通一件事。”
徐婉仪没那么好糊弄。
毕竟楚墨对她的前后态度天差地别,很多事情不用细说都有了苗头。
她咬了咬唇,受到莫大苦楚的模样:“皇上想不通,臣妾更想不通,臣妾明明已经尽心尽力,你眼里却没臣妾的身影,这是为何?”
听见这话,楚墨本来有些不耐烦,可看见徐婉仪娇弱的姿态,心中多了些怜惜。
他伸手,将徐婉仪抱进怀中。
“好了别哭了,谁说朕眼里没你?”他擦拭着徐婉仪眼角的泪水,好生安抚,“朕这心里,除了你就没有旁人了。”
徐婉仪抽噎道:“真的?”
这种骗人的话,徐婉仪自是不信的,或许在没有成为采女之前信,但这段时日,她多多少少看透了些楚墨。
爱自然还爱着,但没有以前那么爱了。
楚墨不想再解释,翻身压住徐婉仪,衣服尽数掉落:“傻仪儿,朕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有你,才让朕最舒心,你对于朕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宝物,至于后宫其他妃嫔,不过是朕的逢场作戏。”
徐婉仪眼睛睁得大大的,内心颤动,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兴许,她真的不一样。
一夜春宵,徐婉仪还不曾清醒,就有太监端来汤药,她在宫里当差这么久,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汤药是什么东西。
避子汤,基本上用在不得宠的妃嫔上。
“皇上?”徐婉仪盯着那碗汤药发怔,蒙蒙地看向正在更衣准备去上朝的楚墨。
楚墨看都不看她,仿佛昨晚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喝了,太医说过你身子骨弱,得先调养好再生孩子,不然日后会影响你身体健康。”
徐婉仪咬着牙,不相信这说辞:“皇上不想让臣妾孕育皇嗣就直说,何必找这种虚伪的借口,臣妾不是傻子,没这么好糊弄!”
“仪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被当众戳穿谎言,楚墨自然是恼怒,他冷冷地扫过徐婉仪:“下次不许再如此胡言乱语,朕是为了你好!”
盛家还没处置,徐婉仪又是盛青宁安排过来的人。
若她有了身孕,盛青宁抢走孩子,到时候会让朝堂变得更加复杂。
“臣妾没有胡言乱语,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只是皇上不肯承认罢了!”
楚墨着急上朝,并未多解释,穿好衣服便看向小福子:“看着徐采女将汤药喝下去,另外,晋她为宝林,赐住澹月楼。”
说完楚墨转头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徐婉仪。
小福子语重心长地道:“皇上是为了宝林好,皇上是实打实疼惜您的,您快趁热将汤药喝了吧。”
既然皇帝交代了,那这汤药肯定是不喝也得喝。
徐婉仪拿过药碗,眼神愤愤地一饮而尽。
小福子办妥事,笑着躬身告退,等人走后,徐婉仪就扑在床榻上哭,声音破碎凄婉,很是让人心疼。
突地,她眯起眼睛,带着人立即去了凤阳宫。
盛青宁看到徐婉仪过来,脸色极为平静,徐婉仪却没憋住,大哭特哭,哭得盛青宁心里都开始烦了。
“娘娘,臣妾辜负你所托,还望你另择她人吧。”
盛青宁眉梢挑了挑,问:“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