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卧室里,衣料摩擦声,水渍交错声,暧昧丛生。
直到陆景溪肩上的衬衫滑到肩下,她胸骨的伤疤被不轻不重地啃咬一下,她终于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轻哼了一声。
男人呼吸沉重,双手拢着她的后背,去触摸后背的排扣时,摸了半晌都没找到解锁入口。
他抬起头,眉宇紧拧,放弃后方准备从前面下手时,被她一把按住滚烫的手。
“等……等一下……”
男人顿住动作,彼此的瞳孔在黑夜里撑到最大,纷纷有种荒唐冲动过后的不知所措。
陆景溪咽了咽口水,半晌说不出下文。
男人撑着手臂缓缓将距离拉开,在他要开口时,西裤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微弱的光亮,女人清唱歌曲的嗓音,在房间里来回碰撞。
陆景溪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移到光亮处。
她听着从头唱到尾的歌曲。
这铃声里的声音,是她……
是她清唱过的《阳光宅男》。
是什么时候他偷偷录下来的?
脑海里闪过一抹精光,她忽然记起上一次他的手机当她面响起,他慌乱地将其挂断的模样。
所以……他一直都用她唱的歌当铃声吗。
还没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挂断的铃声又一次响起。
这次连承御没有任其响下去,而是直起身,从床上跨下来,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接听。
他的声音含着淡淡的哑声,“嗯,打包放在我办公室就好,我会处理。”
他侧对着床上的人,慢慢往床尾的墙壁那边走。
陆景溪整理好衣服,坐起身。
直到他电话挂断,一股带着尴尬带着无数疑问的气氛在房间里回荡。
谁都没有说话。
似乎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静了三分钟后,连承御将手机揣进兜里,往外走去。
陆景溪的视线紧随着他的背影,心也跟着提起来。
他的手落在扶手上,拉开的瞬间,低声道,“我明天十二点的飞机。”
说完这句话,便离开房间,顺带着将房门关上。
陆景溪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在那,感觉身下的床变成了棉花,让她有种不真实的落空感。
房间里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好闻,上瘾。
她用力吸了一口,低下头。
他知道连承御是什么意思。
如果明天在他走之前,她都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么便代表着……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