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大马腾恐惧,皇甫嵩亲摔八千骑兵自散关前往陇县与杨奉合兵一处,共向平壤出发。
由此一来,散关之中只剩两千精兵和副将种辑。如果一切顺利,十天之后皇甫嵩便会返回散关。
现在散关空虚,刘谢只求这十天能平稳度过,别出什么差错。
平稳度过前三天后,刘谢倒也放松不少,为了给无聊的日子找点乐子,她这些日子天天去城楼上找种辑唠嗑。
“文敛,你为什么一直绷着个脸?”
种辑:“……”
种辑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看向远方,压根不理刘谢。
但刘谢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对方越是冷淡,她就越来劲,干脆讲起了笑话,但对方仍一点反应也没有。
“文敛为什么不笑?是朕讲的笑话不好笑吗?”
“难不成是文敛生性不爱笑?”
或是刘谢太过聒噪,种编终于开了金口,“陛下,请自重。”
殊不知他的回应就像是鸡血,让刘谢更来劲了,“朕知道了,你肯定是把嘴巴借给你兄长了。”刘谢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你兄长口若悬河,而你沉默寡言,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啊。”
刘谢觉得种家这两兄弟真的有意思,哥哥种拂是文官,一天天小嘴叭叭个没完;弟弟种辑是武官,一天就跟个哑巴一样。
种辑难得别过头看了刘协一眼,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
他觉得皇甫将军不在的这些天陛下有些过于不羁了,整天无所事事在他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甚是恼火。
刘谢也不气馁,往种辑那边挪了几步,上手摸上对方的佩剑,让后一把拔出,不停夸赞道,
“真乃宝剑。文敛从何处所得?”
种辑一把夺过佩剑后收回剑鞘,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陛下日理万机,想必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这是明晃晃地赶人了。
但种辑偏偏说错了,她现在是最闲的人,前方既无战报,雒阳公务也有王允、杨彪和王莽共同处理,她现在是最游手好闲的那一个。
刘谢见好就收,别真把种辑惹急了,“好好轮值,朕不打搅你了。”
离开城楼刘谢回营帐中换了身小兵的衣服,身为老大,就应该多下基层。
换好衣服刘谢就轻车熟路来到先登营中,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这里的小兵们都和她混了个脸熟。
“刘兄弟,你又来了!”王二见到刘谢大喊一声,一屋子的兵都高兴围了上来。
王二是刘谢认识的第一个小兵,为人淳朴热情。
先登营是打仗攻城冲在最前面的那一群人,他们要么自己是重犯,要么家里人是重犯,来做先登除了钱,就是给自己和家人求赦免。
一群人将刘谢围住,手里都拿着信件拼命往刘谢面前塞。
刘谢收不过来,“别着急,一个一个来。”见这群人不听,刘谢沉了脸色,“要是再不排好队,我就走了!”
一听这话,大家这才不情不愿排了队。
刘谢接过排第一的王二的信,一字一句念了起来,“家中父母安好,二月吾诞下一子,还未取名。勿念。”
“恭喜你啊,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儿子,赶紧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