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福田县这边的一个说法,若是出远门就带着自家的水,然后和别的地方的水掺着喝,可以防止水土不服。
钱韵不知道有这个说法,一时有些着急。
雷花自告奋勇,“我去店里灌一壶水来。”
白夏:“。。。。。。。”
那得灌多大一壶水啊,此去京城得十天半个月呢。
雷花没有灌一壶水,而是挑了两大桶水来,“周夫人,这些水足够你们喝到京城了。”
众人:“。。。。。。。”
钱韵温柔一笑,真心道谢。
下人们一趟接一趟地船上码头两边跑,白家足准备了二十个坛子,有泡菜、有咸鸭蛋松花蛋、有十三香等等。
只要家里有的,方婆子都让人拿了两份。
一份给京城的帝后,一份给周勉。
白老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抬摇椅的下人,“小心着点,别磕了碰了,轻轻抬起,轻轻放下。”
生怕他们不小心把摇椅碰着了。
抬摇椅的下人觉得自己抬的不是竹子做的摇椅,而是烧制成竹篾样子做的瓷椅!
一摔就碎!
“河边风大,你们快上船吧。”
钱韵握了握白夏的手,只觉得无比惆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白夏眼有些发酸,扯了扯嘴角,“肯定会有再相聚的一天。”
“称心吃不得风,快上船吧。”
将钱韵送上船,白夏走向一直等在一旁的司马宸。
司马宸抬手帮白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又将帽子给她戴上。
“帽子也不知道戴,你倒是不怕寒风刮得脑袋疼。”
白夏朝他笑笑,“等着你给我戴呀。”
司马宸忍不住勾唇一笑,将这寒冷的风都融化了。
“阿宸,早去早回。”白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一动,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司马宸笑的勾人,眼神时刻不离她,一想到要好几个月不能见就觉得煎熬。
将她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拢至耳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佩放于白夏的手掌心。
“我把小七留给你,有什么事拿着这块玉佩可以调控福王府下所有的产业。”
白夏握着那块玉佩,温润的触感,“你倒不怕我把你福王府的钱财卷走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