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跟着走到书桌旁,雷花亦步亦趋。
“我念,你写。”
白夏听话地拿起毛笔,轻飘飘地,写下的字也飘的不行。
冒顿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好好写!”
这写的是什么东西,字丑不说,有些字还缺胳膊少腿。
白夏也来了脾气,把毛笔往桌上一拍,“本郡主写的字就是这样,爱要不要。”
“你……”
“冒顿将军切勿动怒。”
冯乐立在一旁,弯着腰,“早听闻云阳郡主生来蠢笨,不善笔墨,气走了无数夫子,这字……想来云南王是看得懂自家孙女写的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
冯乐一笑,“这可是大庆笑谈。”
冒顿又看向卫国,卫国点点头,“略有耳闻。”
谁知这字写的比他写的还难以入眼。
白夏照着冒顿的话唰唰唰写了一大篇,也不知道冒顿是什么心态,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完,他非要长篇大论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
不过这正好方便了白夏。
最后白夏腰间的鞭子被扯走了,两个人这才被带入一个小小的营帐里。
“都给我警醒些,若让里面的人跑了,本将军砍了你们的脑袋!”
直到人都出去了,雷花这才开口,“姑娘,那个是冯掌柜吧。”
“嗯。”
“你说他认出了咱没有?”
“可能吧。”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雷花急得团团转,在帐子里来回的转。
回到了大本营,也不知道他们是太自信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再绑着两人。
并且待遇还不错,有床有桌椅,有茶壶,还有一盆水。
白夏先将自己的手洗了洗,擦了擦脸。
走到营帐边缘绕了一圈后在一个地方停下。
悄悄解下腿上的黑铁,开关一按,在帐子上割了一个小洞。
透过那个小洞往外望去,“嗯?一堆草垛?”
忽然,耳尖微动,白夏立即坐到雷花边上,将头埋在腿间。
“将军让我来给郡主送饭。”
是冯乐的声音。
不知冯乐给了外面的士兵什么好处,士兵的声音瞬间软化许多。
冯乐掀开布帘子进来,雷花瞬间站在白夏面前,警惕地看着冯乐,“你来做什么?”
冯乐未理会雷花,“郡主,吃午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