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序和陆宴泽驱车去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电梯到达顶楼,看守赵玺的保镖打开了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赵玺正在悠哉看电视,听见动静把搭在茶几上的脚放下来,阴阳怪气道:“薛总竟然亲自来看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呀。”
薛槐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赵玺不由想笑。
“你说你风风光光赵家大少爷不当去给温兆锋卖命,图什么?”
赵玺脸上的从容瞬间僵硬:“我就是被这边项目的大摊子压着喘不过气来,所以想要躲起来放松一阵,跟温兆锋没有任何关系。”
薛槐序讽刺道:“代万辉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嘴硬呢。”
一刹那赵玺脸上的表情变了再变,他还在强装坚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保镖打开了门,一个带着墨镜的便衣男人走了进来,直奔着陆宴泽而去,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横贯整个下巴的刀疤被说话的动作扯动,格外狰狞。
刀疤说完就站到了陆宴泽的身后,薛槐序就见陆宴泽朝着自己勾了勾唇角,释放着只有两人能读懂的讯息,赵玺看得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薛槐序就看了过来,明晃晃的笑容看得他眼皮直跳。
“你的老婆孩子我们帮你找到了,不用感谢。”
赵玺脑袋轰隆一声,瞬间没了刚刚的淡定,站起来激动道:“你把他们怎么
了?”
保镖把赵玺按压住了,让他并没有靠近薛槐序的机会。赵玺恶狠狠瞪着薛槐序,眼睛猩红,嘴里一直重复着:“你把他们怎么了!”
薛槐序冷笑:“你和代万辉勾结起来这样坑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待你的老婆孩子?”
赵玺快要疯了,老婆儿子是他的软肋,也顾不得答应温兆锋的,扑通一声给薛槐序跪下了。
“是我鬼迷心窍,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了我儿子。”
薛槐序:“除了代万辉,你们还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人?”
赵玺跪瘫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颓败,最后把什么都交代了。
薛槐序面无表情听完,起身走到赵玺身跟前给了他一拳,赵玺直接被干趴下了,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
薛槐序揉了揉拳头缓解疼痛,冷声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要我的命,这一拳算是了结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你回去告诉温兆锋,我跟他没完。”
薛槐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离开了这间破旧的房屋。
回到车上薛槐序才平静下来,对陆宴泽说道:“这次多亏了你。”
不然赵玺也不可能这么快松口。
想到从赵玺嘴里听到的那些名字,薛槐序的脸色简直阴沉可怖。
他委以重任的人竟然有八成以上都是温兆锋的眼线,如果不是月月提醒他是不是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陆宴泽见他脸色难看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离开了。
酒店。
薛月一直留意着动
静,这层楼只有他们三个住,其他住客上不来,所以一有动静薛月就出门去看,果然看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薛槐序和陆宴泽。
“谁受伤了?”薛月对血腥味十分敏感,鼻子一动眉头就锁在了一起。
薛槐序抬起右手。
刚刚打赵玺那一拳用了十层的力气,拳面都已经肿了起来,不过好在没有破口,但是他的袖口沾了一大块血迹,在黑色的西装上凝固成暗沉的污渍。
薛槐序:“别人的血,我没受伤。”
赵玺被他打掉了一颗牙,估计血迹就是当时吐上去的。
薛月盯着那块暗沉看了一会儿,脑海中能想到当时血液喷溅的轨迹,甚至溅在皮肤上可能还会有温热的触感,还有让人窒息的铁锈味。
薛月觉得太阳穴在剧烈跳动,胃里也在翻滚……
“薛月,你感冒了吗?”
耳边有人在说话,然后额头上覆上了温热的手掌,熟悉的气味钻入鼻孔,薛月大脑瞬间清明,眼前是陆宴泽担心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