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落下,紧接着传来一声「姑娘,我进来了」,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我慌不择路地被床边的台阶绊倒,摔得人仰马翻时和门外人对上眼。
玉娘吓得张了张嘴:「天爷啊,平白无故怎地摔了?」便两步并一步地跑过来,把怀里的衣服往桌上一放,连忙扶我起来,「姑娘往后可别再贪杯,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伤身。」她把我扶到床边坐下,翻起衣服查看我身上摔得青紫的地方,皱着眉头嗔怪道,「瞧瞧,这可不是贪杯闹的嘛。」
一边放下衣服一边规劝:「这往后喝酒啊可得有个度。」
她喋喋不休唠叨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病房里的一直照顾我的护士姐姐。
心里暖意浓浓。
「我知道了。」
玉娘抬起头瞅我,眼睛从上看到下,也知道我是个光认错绝不改的性子,现在只是口头答应敷衍人罢了,无奈地叹气。
站起身把桌子上的衣服抱过来,看我的眼神却慢慢地不正经起来,想起什么,她突然笑道:「姑娘可还记得昨日的事?」
见我摇头,她故作一脸遗憾地叹气:「那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想起第一次醉酒闹的笑话,我惊觉不妙,该不是又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急忙问她,「我不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
她掩唇轻笑却不回答,不正经的眼神看得我心慌。
「我……我干啥了呀?」
玉娘笑着用指尖轻戳我脑袋:「你呀你,平日里多矜贵、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喝了点儿酒就成了那副形容,偏拉着将军」,说着说着,她也不好意思,俏脸一红,想起一些画面来,忍俊不禁把自己逗乐了,只顾着捂嘴大笑。
「我拉着他干吗了?快说呀。」,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站起来激动地问她。
玉娘好不容易止住笑,又不好意思说,羞得面红耳赤,扭扭捏捏道:「就,又亲又抱的,嘴里也说些听不懂的话,真真羞死个人。」
又亲又抱!我当场石化。
怪不得大早上姬珩说起我醉酒的事,莫名其妙地在那儿脸红,还大言不惭地囔囔他吃亏了。
我双手抱着脑袋靠着床栏坐下。
酒……一个让我丢了两次脸的东西。
玉娘把衣服给我。
她突然往门外看去,不知在顾忌什么,走到门边朝外面四下张望后,确定没人了才关上门,再转身时,脸上不正经的神情已经被凝重取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拧成结,不知道在犹疑什么,半晌才从胸前的暗袋里取出一个黄符。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站起来又急忙制止住自己的动作,紧张地抓着垂落在床边的帷幔,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昨晚帮我换衣服的人就是玉娘,今天她又拿着这东西,那是不是……我手心里已全是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玉娘似乎瞧出我的心思,她轻笑一声走过来把东西放进我手里,软若无骨的双手温柔地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姑娘放心,我不过给你换了身衣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我愣愣地看她,心里七上八下,双手收紧抓着黄符。
望着她平淡、柔和的目光,戒备一点点地放下。
玉娘脸上的笑渐渐地落下:「姑娘,我不知你要做什么,可我认得这是什么。」,她叹气,眉头轻蹙,低头看向我手里的黄符,脸上都是担心,「我父亲从前也在军营当差,我自幼便在军营里长大,这东西极为厉害,弄不好可要出大乱子,你莫要做傻事,届时便是将军也保不了你。」
我把东西收起来:「我明白的,放心,我有分寸。」
玉娘
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