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姐吗?我是魏成。”
果然是他,谭翡钰松了口气。
“魏……魏先生,我想跟庄先生说一下关于学校的事。”
“谭小姐客气了,还是叫我魏成就可以,二少现在不在,晚些给您回过去吗?”
“不用不用!”谭翡钰在电话这头连连摆手,不过随即想到对方也看不到,又放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转告他就可以。”
“谭小姐请讲。”魏成声音低沉,听起来依旧有点冷,但是总感觉客气了不少。
谭翡钰简单说了一下学校的情况,当然略掉了舒延岸的那一段,又把自己打算转到预科班的事告诉魏成。
电话那头,魏成沉吟片刻。
“我会将您说的转告二少。”
临挂电话,魏成又补充了句:
“二少的要求只是让您去学校,其他的应当是随您心意的,不必多虑。”
“谢谢你。”
谭翡钰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魏成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却多说了这一句话,显然是发现了她的担心,说来宽慰她。
他跟在庄培麟身边,是最了解他的人,他说没问题,谭翡钰就放下心来了,也不用焦急地等庄
培麟的回电。
庄培麟也没有给她回电,他直接人回来了。
他回来时谭翡钰正坐在桌前吃晚饭,看见他进门的身影,谭翡钰先一愣,随即马上起身。
“庄先生。”
庄培麟似是直接从军中回来,还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服,笔挺制服勾勒出精干的腰身,脚下一双皮质军靴漆黑锃亮。
“你先吃饭吧,”他坐到沙发上,对谭翡钰道,又对急忙端了饭出来的周妈摆摆手,“我用过了。”
“我吃饱了,”谭翡钰挪到沙发边,“您是因为我的电话回来的吗?”
话刚出口,谭翡钰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问的什么问题,要是庄培麟说是她要怎么回应?
好在庄培麟没有让她为难,而是直接发问。
“学校里有人为难你?”
“当然没有。”
谭翡钰马上否认,不过脑海里有一瞬闪过了舒延岸的脸。
庄培麟一直紧盯着她的脸,眼睛微微眯起。
“是谁?”
“真的没有!”
谭翡钰心里叫苦不迭,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鹰眼,她可不想说出舒延岸的名字。
若舒延岸因为自己被为难,那自己这“关系户”的名号可真就做实了,谭翡钰都不敢想象他的表情。
可庄培麟也不是好糊弄的,目光冷厉,似乎非要一个答案,谭翡钰灵机一动:“是课程!”
“对!是课程为难我了,”她简直要为自己叫好,“庄先生,插班学习的课程太难了,我还是想从预科班学
习,把基础扎牢些。”
庄培麟依眯着眼,似乎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谭翡钰尽力真诚地看着对方,半晌才听到男人开口。
“也好,免得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