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扶着赵慧文到屋里,赵慧文躺在床上哀哀地哭,陈书远满眼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翡钰,你为什么要推慧文?”
“唉,”赵母抢先开口,“都怪我,是我在这里照顾女儿,糟了别人的嫌弃了。”
她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谭翡钰。
“闺女心疼我中午只能吃个素菜,想让她的翡钰姐姐开恩,多给些家用,让我们母女吃好点,就惹了她,又是打又是骂的。”
“你胡说!”雯月愤愤道,“小姐向来待人有礼,怎么会对姨娘又打又骂,你们分明是诬陷!”
“你是她的丫鬟,自然说话都向着她,”赵慧言白着眼道,“我们都看在眼里还能作假不成?”
“我女儿没了孩子,是摆在眼前的,还能做什么假?我那乖外孙欸!就这么被人害了,冤啊!”
赵母以帕抹泪,伏在赵慧文身上哭嚎。
陈书远看着面前乱成一团,面上有些烦躁。
“翡钰,你何时这么小气了?岳母和慧言住在家里,你好歹也是主母,怎么能如此苛待她们?再说,就算不成,你推慧文做什么?她怀着身孕你不知道吗?”
“可否让我先为妹妹诊脉?我瞧她面色苍白,万一还有什么别的病症,诊了脉也好安心。“
谭翡钰再次提出诊脉,刚才那一下她的的确确没有摸到喜脉,实在蹊跷,不过为了确认,她最好还是再诊一次脉。
陈书远有些犹豫地点点头:“也好,
你看看慧文的身体情况。”
谭翡钰点头上前,却依旧被伏在赵慧文身上的赵母一手挡开。
“你还要做什么?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害我女儿的!还安心,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有我在,你别想碰慧文一下。”
“好好,岳母,那就不看,”陈书远忙温声安抚赵母,“要不我吩咐吴妈去找西洋大夫来家里瞧瞧。”
赵母低头擦了擦眼泪:“女婿有心了,只是那西洋大夫多是男人,看这小产之事不便,再说我也有经验,由我来照顾慧文,你放心就是。”
一番话,在理又有情,陈书远只觉得这丈母娘也是通情达理,比较之下翡钰的作为更是不可原谅。
“翡钰,你还愣着做什么?做了这样大的错事,还不过来给慧文和岳母道歉?”
“道歉不是不可,但是我需先为慧文妹妹诊脉才可以。”
事情无端透着蹊跷,谭翡钰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她必须要为赵慧文诊脉,如果真的怀孕,那她确实有责任。
但如果怀孕就是假的,流产也是子虚乌有,整个流产可能都是针对她的一场戏,又何来责任之说。
不过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赵慧文她们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她,因此一定要诊脉确认才行。
“诊脉?孩子都没了,你就算诊脉开了药,姐姐的孩子还能回来不成?”赵慧言一脸不满。
“孩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自然不是一个诊脉就能改变的。
”
谭翡钰若有所指,赵慧文躺在床上霎时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