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谢商把心口不停挤压冲撞的情绪压下去:“我晚上不回去吃饭。”
“你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温长龄诧异完,继续涂药,缠上绷带,“你可以用手机回复。”
他很奇怪。
温长龄把手套取下来,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是不是生病了?”
谢商拿开她的手:“你忙吧。”
他起身,掀开帘子。
“谢商。”
谢商停下,回头。
温长龄不太确定,问得小心翼翼:“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他说,“这几天有事。”
他走了。
他生自己的气,讨厌这种失控感,连自己的理智和身体都掌控不了,这样的挫败快要把他逼疯。
两天后。
温长龄交接完班,蒋尤尤问她,去不去蹦迪。
她摇头。
“谢商不让你去吗?”
“没有。”
谢商这几天都不在当铺,也许在忙,温长龄不查岗。
澳汀酒吧。
关思行最近有项目,保密性很高,他在研究院待了快一个月,今天刚从研究院回来,被谷易欢五个连环电话叫了出来。
他是从家里的被窝里出来的,路上又睡了一路,后脑翘着一绺压弯的头发,状态还处在刚睡醒,懵懵然的:“你叫我来干嘛?”
“这个电吉他的音箱不响,帮我查一下是什么问题。”
关思行不是搞物理的嘛,谷易欢觉得他能修。
关思行有起床气,难得在他脸上出现愤怒:“就这个事?”
“对啊。”
谷易欢在电话里说的是江湖救命,十万火急。
关思行木着脸,不会说脏话,骂人每次都是同样一句:“你有病。”
“……”
救命,骂人能不能不要用被窝里带出来的奶音。
谷易欢真的丝毫都感受不到攻击力,改天一定要教教关思行怎么骂人。他催促:“快修快修,我等会儿上台要用。”
蒋尤尤今天没有跳舞的兴致。
她要了杯酒,坐在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