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便将那柄大刀拿了出来,全家人看见之后都惊呼不已,元荔还想上前去提一下,被江年嘲笑了:“算了吧,那刀真的很沉,我都费力提,你肯定不行。”
元荔不服气:“你别小瞧我!”
江年闻言耸肩,意思不信就去试试,元荔期待地看向自己姐夫,江颂安笑了笑道:“试试吧,不过真的很沉。”
元荔兴奋地跑了过去,再即将摸到刀柄的时候江年还友善提醒:“双手吧。”
元荔白了他一眼,憋了个大力气,不过——
只勉强提起来了一点点,然后脸都憋红了。
全家都笑了,江颂安连忙伸手接过那刀,元荔连忙摆手认怂:“这也太沉了,姐夫你能挥得动吗?”
江颂安笑了笑:“的确很沉,但是练一练还行,而且主要是刀鞘重,你们去拿我就没取掉刀鞘。”
“姐夫你舞一段儿!”
元荔说完,被元瑶制止了:“瞎闹什么,这么沉的刀肯定也不能日常用,放在家里看吧。”
江颂安:“也不至于,这是一柄好刀,比起那种薄刀其实更趁手,只是不习惯罢了。”
元瑶白他一眼:“随你。”
见媳妇儿生气,江颂安也不敢胡闹,笑着将刀收起来了:“过一阵吧,我也要练练!”
大家各自回房歇息,江颂安陪着元瑶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之后也回去了。
“出去几日累坏了吧,早些歇着?”元瑶虽然知道白日江年那话是在说笑,但还是取来了止痒的药膏:“趴下我看看,咬的厉害么?”
江颂安忽地一笑,伸手便去抱她:“想的更厉害些。”
元瑶脸一红:“你别想,我不方便。”
江颂安一愣,心中算了算日子:“是这两天么,不对吧?”
元瑶脸更红了:“怎么不是?你自己记错了好吧。”
江颂安脸色明显有些失望,大手往下探了探,倒是的确有月事带的痕迹,他叹口气,窝在元瑶的脖颈上:“还要几天?”
元瑶:“……四五天吧。”
江颂安愤愤咬了咬她耳垂:“算了!接下来我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在家多陪陪你。”
这话倒是令元瑶舒心,这两个月江颂安外出的频率也太多,而眼瞅着就要到冬天了,想必是能消停一阵子了。
虽干不成江颂安最快活的事,他还是拉着元瑶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子,直到亥时元瑶困极,掐了他一把之后就翻身睡了。
江颂安抱着人,看了她好半晌。
夜深人静时,江颂安才回忆起元瑶下午那个问题。
远征军的赏当然不会只是一柄刀。
回城路上,彭文博召见了他,彭将军的声音到现在还在江颂安耳边萦绕:“这次来青山县我收获不菲,你救了本将,是个好苗子,入军来,如何?只要你愿意,进我远征军我便给你一个百户长做做,你回去好生考虑一下。”
江颂安神色渐渐严肃,抱着怀中的人心绪复杂,这一晚直到后半夜才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