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就说看兄弟不是一般人。”奉承了江澈一句,柳希文从兜里拿出了需要食材的单子。
江澈敲了敲,柳希文递来的单子上都是些普通的食材,但是出于刚刚认识,江澈还是很机警的,只说可以解决一部分,其他的需要一些时间。
两人约好沙河村
礼拜天,天还蒙蒙亮,江澈家的门便被阎解成敲得砰砰响。
“解成哥,这才5点多一点你就起了。”江澈揉着双眼打着哈欠。
“不早了,我昨天跟我爸借自行车他说要去钓鱼都不愿意借我。咱们只有腿着去坐公交车了。”阎解成看江澈还在迷瞪,打了盆凉水拿起毛巾就朝他脸上招呼着。
江澈看阎解成猴急的样子也没再磨蹭,三两下换上衣服。刷好牙洗了把脸,拎起两包要带给叔叔大爷的东西就和阎解成出了门。
摇摇晃晃到11点多才到沙河村,沙河村原名杜家庄。整个庄子原本是一户姓杜大地主家的,全家赶在解放前夕卷上金银细软跑路了。
解放后分土地,村名就不能再叫杜家庄了,由于村东头有一条河叫沙河,就给村名改成了沙河村。
现在村里住的一百多户,一千多口人全姓江。江家以前祖祖辈辈都是这个庄子的佃农,那些孤门寡姓不是地主家的佣人就是护院,地主逃离的时候都跟着跑了。
“大爷,四叔。我回来了。”江澈站在门前高兴的喊道。
“栓子回来了,大侄子快进来。”没等到大伯和四叔的回应,正在柴房烧菜的大娘刘英和婶婶高红梅急忙放下手里的家伙事迎了出来。
“你这孩子,都说了你多少次了。来就来不要带什么东西,家里好着呢,什么都不缺。”大爷江大山看到江澈又拎着两大包东西过来,面色不虞的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弟弟妹妹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过两年你也要结婚了,多攒点钱,省得到时候不趁手。”四叔江大河也数落起江澈。
“嘿嘿,也没买什么。”在长辈面前,江澈也只有抠头皮的份。
正在屋里的江为民、江为国、江为强、江为胜和江荷花都出来了。四个嫂子带着孩子也都从屋里出来和江澈说着话。
虽然长辈们都说不需要江澈这么帮衬,可家里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哪个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带着补丁。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最小的侄子穿的衣服还是江澈父亲在时找裁缝给大侄子做的,这都七八年了,一件衣服哥哥穿了弟弟穿,坏了就找块布补一补再继续让更小的穿。
看到几个小侄子,江澈打开手提袋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一个孩子分了几颗。几个小家伙高兴的围着江澈大声说着:“五叔叔好。”
江澈在江家这一房男丁里排行老五,所以家里的子侄辈都叫他五叔叔。
几个孩子上一秒还在高高兴兴的吃着奶糖,下一秒各自的妈妈就把手里的奶糖没收了。可不敢放在他们手里,再多的糖也留不到第二天。
给孩子们分完了糖,江澈又从兜里掏出早晨放进去的牛肉、羊肉、奶粉、香烟和没有标签的散白还有一些点心。
说是散白也都是江澈在仓库里拿出来的白酒灌进去的,仓库里香烟上的包装没法更换要不然江澈也不会买这种8分钱一包的大生产。
又被叔叔大爷,婶婶大娘混合训斥了一顿。
给家里人和阎解成互相介绍完,江澈就说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大爷,您知道咱们村或者附近有手艺好点的木匠吗?”
“木匠?!”
“哈哈……”
“哈哈……”
满院子的人,包括四个嫂子和还未出嫁的荷花姐仿佛听到了笑话,都笑得捂着肚子。
“……”江澈满脸黑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你这傻娃子,咱老江家个顶个的都是木匠。”等大家都消停了,大爷才说起原因。
“我也在咱们村住有些年头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啊。”江澈迷茫了,不是说好世代佃农的嘛,咋一转眼都成木匠了。
“你在村里生活那会才刚解放几年啊,大家都是争着去地里劳作,改造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