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的针管,露可一看脸就白了。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怕。”
随之还有一道轻如落雪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针头终于刺入露可的手背静脉,针头后面续上了吊水瓶,全麻药水从静脉注入,开始起效。
封逸言的脸此刻比露可的更白。
他总觉得这一幕陌生又熟悉,仿佛也曾经看到过露可这么躺在病床上挂吊水的样子。
全麻药水起效很快。
不过几秒钟,手掌底下的眼睛就眨巴着闭上了,柔软的睫毛刮过几下掌心,然后似入睡的蝴蝶,再也不动了。
封逸言放开手。
露可果然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医生开始给露可的手臂周围打神经阻滞药。
见封逸言脸色实在太白,尽管不怎么敢跟这位顶流说话,护士还是大着胆子询问他:“您还好吗?”
封逸言:“我没事。”
他顿了顿:“她就拜托你们了。”
这种软话对封逸言这种性格和地位的人来说真是令人惊讶,也让人受宠若惊。
“您放心。”
……
封逸言脸色苍白地走出手术室。
在手术室外的三人见他脸色那么差劲,都担心起来。
“露可怎么了吗?”
“她出问题了?”
是的,三人见到封逸言这位发小脸色苍白,担心的却是露可。
封逸言:“她开始做手术了。”
“没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出问题的。”
封逸言蹙了蹙眉,语气带着强调,像在跟自己说。
见露可确实没出现什么问题,这三位好兄弟一句也没有关心一下封逸言,任由他脸色苍白地坐下,也不让医生看看他什么的。
封逸言低着头,双肘支撑在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大脑保护机制生效,他慢慢昏睡。
恍惚间他梦到露可躺在icu病床上的画面,浑身插满了管子,然后呼吸逐渐微弱……
梦醒的刹那,手术也结束了,露可转入清醒室观察。
醒来的封逸言额头都是细汗,宛如历劫归来,神色怔忪,瞳孔缩张地望着手术室
的方向。
“不舒服?”邱嘉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