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皱眉,从假山后走出来。
“你?”主管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北冥,但北冥摘下脸上的蒙面布料后,主管立刻跪倒在他的脚下,开始苦苦哀求,“将军,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是她胁迫我的。”
女人没有说话,但她的蛇好像替她洗冤,几声“唰唰”就爬到主管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
主管在奋力挣扎,甚至向北冥求助,但是北冥没有理会他的痛苦哀嚎。很快,主管的脸色发紫,脖子上的血脉青筋凸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蛇想要爬回女人身边,但是北冥侧头一瞥,眼里红光乍现,白蛇瞬间像被雷电击中,没来及有任何反应,就已经只剩下皑皑骨架。
“你是巫族余孽?”北冥召唤出一柄长剑,直指女人。
“巫族……早就不是被你们灭绝了吗?”女人丝毫不慌,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悠闲地喝着茶。
“我没耐心听你废话。”北冥说道。
“那你可以杀了我。还等什么?”
北冥被她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感到诧异,什么样的人能如此从容的说出“你可以杀我了”这种话。哪怕这个女人是巫族余孽,也不可能这么清楚南岭身上的蛊毒。
但是,她不仅清楚南岭身上有蛊毒,还知道情蛊的发作时间,甚至更可怕的是,神宫这种保卫森严的地方,她都竟然知道了昨夜在南岭的寝宫里,他们酣畅淋漓的情事。
南岭刚坐上神族的水晶王座,情蛊还没解,眼睛依然看不见,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是隐形的威胁。
北冥应该果断地杀了她灭口,然后查出她的同党和其他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最后一网打尽。
但是,女人的态度给他带来了无形的压力。似乎现在把她杀了,只是杀了她的一个分身,明天、后天她都会卷土重来一样。
北冥手握长剑,一步步逼近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死之前最好报个名,说不定我大发慈悲,给你立个碑。”
“是吗”女人露出浅浅的微笑,“那你就准备更多的墓碑吧,一座墓碑……恐怕不够哦。”
女人的挑衅就像她的毒蛇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北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阿兰朵,就是巫族的那个疯婆!
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像阿兰朵了。
但是,阿兰朵明明在他眼前葬身于火海,不可能独自一人在那种情况下从几千妖族军队的包围圈中活着脱身。
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谁都不可能逃脱死亡的追逐,也无法无限重来。她只是虚张声势,还是另有蹊跷?
北冥皱眉,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放心吧,管够。”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剑砍下了女人的头颅。
女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北冥拿掉女人脸上的面纱,发现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他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于是把女人的头颅拿走,派人去查她的身份。
结果,查出来女人只是神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位宫女。从她出生时开始查也查不到任何可疑情况。北冥也猜不到她的真正的目的什么。
但是,不出所料,北冥暗中查获的几起对南岭不利的案件,每次查到最后,幕后的大boss都是不同的女人。每次北冥去见那些女人,虽然她们的年龄和样貌各不相同,但她们的神态和语气表明了她们都是同一个人。
最后,北冥都懒得跟她们废话了,发现一个就去二话不说地杀一个。
可是让人非议所测的是,她们根本杀不完。真是应验了第一个女人死之前嘴里念叨的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们就像找不出根的野草,割掉土上的绿叶根茎,不过多久又长出新的,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但是,上天还是站在了他们这边,几个月后小狐妖的研究终于有了结果。
“怎样,成功配置出解药了吗?”北冥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