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淞听这古代人这麽说,内心有点感动,这贺彬蔚真可爱,看来他是热恋体质,一旦恋爱就开始一心一意。
真好,古代盲婚哑嫁,她也担忧了很久,现在看来,老天对她还不坏。
「三,三爷。」徐谨月跪着爬过来,拉住贺彬蔚的袍子,白净的脸庞还挂着两行清泪,「您膝下犹虚,现在虽然姜姨娘有孕,却不知道是男是女,谨月想替贺家出一份力,替贺家开枝散叶。」
贺彬蔚皱眉,这是静淞的姊姊,不好不给面子,但听她说出来的话真不像样,主母还没怀孕,一个随嫁也想着要开枝散叶?
两家订婚後,自然多有打听,随嫁之事还是他跟母亲上徐家访问,徐五太太亲内讲出来的,当时他想也行,反正成亲是两姓之好,只要那只金兔子过来,多带一个人也无所谐。一u家不缺那一口饭。
可没想到这随嫁居然跟她姨娘开始想起下流手段——後宅没什麽事情瞒得住,金姨娘请过气的花楼头牌去给女儿上课,教授床笫之术,那头牌去给别家上课时自然会说,这一来一往事情也忍不住,贺彬蔚当时很气,真是把自己当成多好色的人,他将来的姨娘居然去跟头牌请教,他还要不要脸。
事情过了,他本也慢慢忘了,加上又是正妻的姊妹,不想给她太难看,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提起来要开枝散叶。
所以她刚刚就在跪求这个?
後宅之事本就主母说了算,哪轮得到一个随嫁来求,况且她又不是过门很久,如果过门半年还没伺候上,再来恳求还有道理,这才十几天呢,让玉琢庶生嫡前,那真是不得已的,那麽没规矩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徐谨月还不放弃,「三爷,三奶奶对您没有一心一意,奴婢才是对您一心一意的。」
闵嬷嬷皱眉,「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麽!」
徐谨月一边哭一边说:「当初三婶娘要在贺家跟鲁家中选女婿,三奶奶原本是挑屮科家的,说鲁家行善,一定敦厚,奴婢才是一开始就想进入贺家的人,三爷明监,奴婢也不求什麽,只希望有个一儿半女,在贺家安生。」
贺彬蔚闻言,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徐静淞,「她说的是真的?」
徐静淞见状,连忙哄起来,「我才十五岁,能有什麽见识,三爷堂堂男子汉要跟我计较这个?」
「你喜欢……行善之家?」
「行善当然是喜欢了,早上老太太说要捐一千两给浴佛寺,我真觉得我们贺家不简单呢,一千两银子可不少,为了让穷苦人过得好年,老太太连犹豫都没有就把钱给出去了,婆婆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见行善有年。」
贺彬蔚的脸色好了些,「做好事,我们贺家可没少做过。」
「那不就是了,只不过当初媒婆没讲,我当然也不懂,不过我祖母说,还是贺家好些,我便听了祖母的话,祖母活了那麽多岁数,她说的话不会错的,我又从小受宠,祖母肯定会替我挑最好的。」
贺彬蔚被她左边一句「贺家行善有年」,右边一句「祖母肯定替我挑最好的」说得十分舒畅,是了,十五岁能懂什麽,自然是信媒婆的话,只能说鲁家媒婆厉害,会吹,他们贺家的媒婆比较老实。
要行善,他也没少做好事,只是不喜欢拿来口头说。
「你肚子不舒服,可有派人去厨房说?」
「没呢,程嬷嬷在给我煎药。」
闵嬷嬷笑说:「三奶奶年纪太小了,没注意到这个也不奇怪,老奴这就派人去说,煮一些温性的菜肴上来,免得厨房又开一些大补的东西,三奶奶吃了肚子更不舒服。」
徐静淞心想,不愧是皇商,连女人小日子来了的菜色都有讲究。
也是啦,不然每天都开壮阳菜色,什麽大蒜,韭菜,海鲜,人参的,生理期吃那麽补,感觉不太好。
然後又觉得,好哄的男人可爱,肯定是喜欢自己吧,才说什麽都听进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