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凛:“我并不想杀你,人类,我对你们大陆的恩怨情仇没有兴趣。”
“他们是为了繁衍,他们想要融入这片土地,在这里生存,用污染物种的方式繁衍他们自己的物种。”殷弦月说,“佐凛,告诉我,对方是什么样子。”
佐凛摇头。
“你相信我!我……”
佐凛说:“他没有外形。”
“……”殷弦月泄气了。
该想到的。
佐凛:“那只是一团黑雾裹住了她,那黑雾缠了她很久,之后她才告诉我们,她被……”
“我很抱歉。”殷弦月完全卸了力气。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尔后倏然殷弦月有一句不经大脑思考的话直接吐了出来:“佐凛,你能把她的尸身交给我吗?”
“……”
狮鹫赶来的时候,殷弦月已经快被打死了。
它会飞过来,是因为估摸着这会儿兽人审判差不多要结束了,所以飞向嚎风悬崖,随时等着天上炸开烟花弹,自己可以
奔跑。
是殷弦月在现实世界,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风声就在耳畔,他只在梦里这么奔跑过,跑到落叶,跑到金黄,跑向最壮阔的日暮。
他拉着路槐跑在荒芜的酒笙镇,不知道要跑向哪里。
天色渐暗,殷弦月看不清路,他拉着路槐闷头跑,跑得胸腔像是在被人做心肺复苏,方才被兽人摔面团一样在地上摔来砸去,这会儿跑上一阵,感觉自己就要溘然长逝了。
总是如此,他还紧紧握着路槐的手。
“我……”殷弦月停下,晃晃悠悠的站不住,“我跑不动了。”
路槐扶住他肩膀:“别跑了。”
“不跑?不跑我俩就埋在这儿?”殷弦月喘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