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无奈看向罪魁祸首谢遇知,满脸写着: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解决吧。
谢遇知说:“让他回去,不然怎么抓人贩子?要人赃并获才能定罪!”
解释的合情合理。
黄子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宗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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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忻悄无声息翻回自己的卧室,隔壁鼾声震天,朱七应该睡的很熟,看来没人发现他溜出去了,宗忻松口气,脱掉外套在床上躺下来。
天亮之前,谢遇知应该会在那片树林休息。
那些守在外面的人,隔段时间就会换换地方,在三楼都能清楚的听见脚步声。
宗忻侧身,想到谢遇知推搡他的时候那么用力,恨得牙痒痒,但又想到谢遇知后面把他摁在胸口,说的那些话,又觉得也不怪谢遇知刚开始那么粗鲁的对待他,谢遇知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当场把他打到不能动然后送一副银手镯给他,已经很克制了。
那个似有似无轻轻滑过唇边的擦蹭,好像很软,有些微微的凉意,还带着安抚和侵略的意味。
这个人……
宗忻咬唇,拉过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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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扬盘腿坐在棵大树下,揉着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词。
黄萌瑞拿食指戳戳他,“哎,你干嘛呢?”
“给小宗同志祈福。”黄子扬回了一句,继续念经。
“党|员|黄子扬,你怎么还封建迷信呢?”
“谁封建迷信了?我念的是24字真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懂不懂啊?”黄子扬白他一眼,放下手絮絮叨叨,“这个宗大美人真邪性,之前赵乐国被闫怀生刺伤,他在案发现场,还淌了一头血。后来小沙河蓄水库,打捞把万嘉豪创死的沉底肇事车辆,他也去了。这次更离谱,我总觉得有点不符合常理的巧。”
黄子扬同志后知后觉,越琢磨越不对味。
“你们都认识他?”黄萌瑞不解,“这人和我们查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吗?”
“没有很大牵扯。”谢遇知倚着树干闭目养神,“赵乐国那晚去豪庭夜总会约的就是宗忻,因为他跟宗忻当时所在的风投公司申请了投资,所以宗忻那会儿在场很合理。至于小沙河水库那次,他是去给我送衣服。”
黄子扬说:“老板,狗粮这种东西建议收起来,因为我没有容易嫉妒,破坏同志团结。”
黄萌瑞:得,这天聊到最后,又没有他什么事。
山里的晚上,冷的不是一星半点,又不能生火御寒,到下半夜大黄和小黄俩人就冻得瑟瑟发抖开始报团取暖。
谢遇知倚着树整晚没睡,大概是有爱饮水饱无情金屋寒效应,想到宗忻,他就忍不住弯唇。
李副局那老头手里,怎么还有张这么好的牌?装病弱装得跟真的一样,长得好看,头脑冷静,身手也不错。
总之,哪儿哪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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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三遍,天开始蒙蒙透出亮色。
刘怀起来上厕所,走过宗忻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小宗,醒了吗?”
宗忻应声打开门,“刘哥。”
他已经洗漱完毕,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一路相处下来,刘怀知道宗忻长得好看,刚见面已经被惊艳过一次,但不得不说,宗忻就是那种不管见几次,都还是会让人从心底由衷惊叹一句真好看的长相。
刘怀愣了愣,脸一红赶紧把视线从宗忻脸上挪开,挠挠头尴尬道:“没事,我就是喊你起床,那什么我先去个厕所。”
大概在九点的时候,之前去旅馆找过老炮的四喜过来了,进了门也不去楼上,就站大门口喊人。
刘怀扶着宗忻下楼,一直抱怨朱七,“你这人下手也没个轻重,给他撞得都没办法好好走路了,回头我看你还得专门牵个骡子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