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们是觉得你死过一次比较晦气,才专门搞了个火盆搁这儿的吗?”
“啧……”
被拆穿心思,谢遇知干脆大大方方当着所有人面给宗忻来了个公主抱,长腿一迈直接从火盆上面跨了过去。
嘶————
也不知道是谁,暗搓搓发出了皮球出气的声音。
宗忻懵了片刻,脸歘的红到了耳朵根。
“喂!放我下来。”
他都没勇气抬起头去看谢遇知父母了。
谢遇知唇角一勾:“还没完呢,我们家裴裴女士驱邪十八式,这才刚过了头一个,接下来还有艾草叶抽后背、桃条水洗手、佩戴茱萸香包、带无患子手串、挂葫芦……这不用,咱俩用不着挂葫芦,还有…”
谢遇知话还没说完,一把捆起来的艾草条就结结实实落在了他宽阔的肩背上。
裴裴女士一边抽打谢遇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哪里还像个海归医学博士。
宗忻:……
有钱人家是真的迷信,不骗人!
比结婚拜堂还麻烦的驱邪程序结束后,两人才终于在饥肠辘辘中吃到第一口饭:桃花粥。
所有人散场回去补觉,餐厅里只剩下他们面面相觑,红碗红碟红盘子,连筷子和勺子都一水的红,要是上面再印个金色的喜字,整个婚礼本礼现场。
氛围都烘托到这地步了,谢遇知咵咵拿过俩红色小酒盅往里倒满了酒递给宗忻:“良缘遂缔,匹配同称。桃花灼灼,宜室宜家。月圆花好,心之燕尔。谨以白头,永结鸾俦。”
宗忻:“你做什么?还没喝就醉了?拽文嚼字的……”
“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有文化的词儿了。”谢遇知看着他,眼睛深处闪动着柔和的微芒,“是只说给我未来媳妇听的。”
温和的灯光、仪式感的餐厅、满桌子婚礼红,还有谢遇知那张碾压顶流明星的帅脸以及深情款款的目光……
这他么……搁谁能把持的住?
宗忻捏着谢遇知递给自己的酒盅,扬起下巴一饮而尽。
大概酒壮怂人胆吧,在感情里一向处于被动状态的盛副支队放下酒杯站起身,气势很足向谢遇知这边压过来。
谢遇知被他这个姿势压迫,腰抵在红木椅背半仰着头,忽然变得很被动,呼吸急促起来。
宗忻就那么半箍着他,盯着看了很久。
谢遇知英俊的面孔渐渐露出疑惑,他摸摸自己的脸,不明所以:“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宗忻摇头,“没有。”
他刚喝了酒,说话的时候带着点酒气,意外地撩拨人。
酒精作用下,一点温热的气息都足以把所有理智摧毁,谢遇知喉咙蓦地发紧。
“我就是偶尔会觉得,自己眼光很好。”宗忻跨站在谢遇知微微打开的双腿上,缓缓坐了下去,以一个极亲近的面对面姿势,亲吻上去。
谢遇知往干涩的喉咙里咽了口唾沫。
很好,一直谨慎小心把自己隐私空间保护很好的小猫,现在终于知道主动勾引人了。
他仔细配合着宗忻,将主导权完全交出去,任由对方带给自己一场犹如沸水般压不下去的全新感受。
喘息,撕扯。
夜色越来越朦胧,周围物什变得隐约起来。
一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茶水的液体自由落地,溅在抓着衬衫青筋凸起的白皙的手背上,迸起细碎水花。
窗外月亮只剩下个模糊光圈,最终隐匿在乌青色云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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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