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给我吃?”
谢遇知抱着宗忻调整了一下姿势,摁着人胡乱亲了一通。
宗忻被他亲的直喘气,“唔……谢遇知……额……”
“别说话,别说话,给我亲。”
谢遇知攥住他的手摁在枕头上,贴着他耳朵把头埋在他颈间,声音无限缱绻。
“你身上有种味道。”他说。
宗忻回看着谢遇知,媚眼如丝,嘴唇被谢遇知亲的有些红肿,黏连着水泽。
“什么味道?我没有洗澡……”
“不是,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闻着就很心安,想抱着你,想……”谢遇知忽然沉下去,声音因为过于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是老婆的味道。”
米白色窗帘半合不合,落日余晖尽情散落在房间里,整个卧室都被铺上一层暖黄,垂落在地面的被角被牵扯的来回浮动。
直到夕阳彻底消失在天际,夜幕笼罩了透明的玻璃窗,极其细微的沙哑声音才渐渐变小,喘息也越来越平缓,周围归于寂静。
啪嗒
谢遇知打开床头灯,捞起软成一滩水的宗忻,抱着人去了浴室。
·
省厅
网安部。
打印机咔嚓咔嚓在打印着什么东西,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儿,墙上的白板贴满了便签,几乎每个工位上穿着制服的人都在疯狂敲击着键盘,长桌上的盒饭还没有一个人动过。
从昨天凌晨开始,网安部的人就一直在加班,全靠最苦的咖啡吊着精神。
几个年轻警察手里抱着资料在办公室来回奔跑,不停地把最新核对出来的信息数据移送到离门口不远的工位。
坐在门口工位上的警察带着金边眼镜,鼻梁偏高唇红齿白,身上透着种精英感。
他旁边坐着个一脸桀骜穿便衣的男人,嘴里叼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聚精会神在看桌面那摞最新的信息数据。
秦展扶着椅背,微微弯腰用食指点了下a4纸某个位置,语调平淡:“净边行动的时候,确实没有任何关于岩阿温这个人的信息。”
苏韫亭点个头,“我看了其他的,沈微反向抓取的资料里,也没有相关线索。”
秦展顺走苏韫亭手里的资料撂回去:“换个方向查吧。”
“换个方向?”
苏韫亭和旁边的金边眼镜沈微同时回头看向秦展,问道。
沈微推推眼镜,揉揉有些疲惫的眉心,“现在不是只有岩阿温这一条线索吗?市局那边调查到新的线索了?还是说,那个一闷棍把你表哥媳妇打晕的马仔招供了?”
“说正经的。”秦展没回应沈微的玩笑,一脸严肃:“市局这次虽然解救了蜂后案受害的三十二名妇女,但抓到的人犯确实不敢恭维,本来应该谋定而后动,临时有警员被绑架始料不及,行动被迫终止,只能以人员安全为先,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从这次抓捕回来的人犯身上审问不到东西,那就往上边追述,宗忻宗警官不是说过,涉蜂后案和这起绑架案的人是赵洋嘛?赵洋和腾纾德似乎有些关系。我们对赵洋无从下手查起,但对腾纾德应该不陌生吧?”
沈微一怔:“腾纾德?就是那个地龙村扫毒时被击杀的……”
秦展冷声道:“没有被击杀。那次缉毒行动出了点岔子,由于地震通讯设备短暂失去信号,导致指挥中心命令传达失误,近一百名缉毒警察几乎全葬在了地龙村,尽管重创了腾纾德的贩毒团伙,缴获70多公斤海|洛|因|,撤退的却相当狼狈,甚至没能对死亡人员做最基本的身份确认,腾纾德先天右位心,没伤到要害,给他跑了。”
“哦————”沈微点着头,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也就是说,姓谢的当时被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白白挨了那么多枪,结果没抓到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