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祝遥遥的意思,她急得哭。拜托你了。”
“嗯。”
厉北琛骨节分明的手,撂了电话。
他深蹙的眉宇未见舒展,邃眸转身之际,长腿迈向楼上的婴儿房。
门开着三寸的缝隙,屋子里柔和的灯光散了出来,一部分光晕浅浅的笼罩着保温床畔的女人,她侧影削薄如一片纸,清晰的鹅蛋脸线条绝丽,长睫垂下柔柔的暗影,是浅笑的弧度。
她正低头喂女儿喝奶,手腕小心翼翼勾着奶瓶,一点一口,给孩子渡入。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
但厉北琛在温宁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万语千言。
男人沉稳的呼吸一顿,心脏有所波动,他将情绪一敛,制造出一些动静。
温宁听见了脚步声,蓦地回头一看。
见是他,她微愣,脸上的温柔根本来不及藏起,她背后是光晕点点,洒在那张绝色的小脸上,有种母性的饱満。
厉北琛幽幽的望她,负手而立,“喂奶呢?”
“嗯。”温宁别开一丝目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很投入,她有些小小的尴尬,“你上来干嘛呀?”
“看你。”他回答声温沉。
“。。。。。。”温宁的耳垂增添了温度,想到什么又问,“沈棠阿姨是不是不准你去欧洲?”
“她做不了我的决定,你不要有负担。”
他言简意赅,将她的顾虑压住了。
言下之意,为她所做的,都是他自愿的。
温宁心头微跳,抬眸看向他,静默流动中,她还没想好和他说什么,厉北琛一本正经的开腔问她,“宁宁,你的决定呢?”
“我的,什么决定?”温宁其实心里大概明白他要问什么。
她下意识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厉北琛就盯着她,拆开她的伪装,男人眸子暗下,“我奶奶下午问你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我现在来讨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