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最希望瑞哥儿被封皇太孙的,拿非太子妃莫属,连太子都只能排第二。太子还得在思索一番,嫡长子封皇太孙的是否对自己有什么坏处。
但对于太子妃和瑞哥儿来说,那就只有好处了。
这可是太祖亲封的皇太孙,日后哪怕是太子登基了,瑞哥儿顶着这个名头,只要是不做谋逆这种事,那就绝对能安安稳稳地继承皇位。
所以,太子妃这会儿就只想安安稳稳地把封皇太孙的旨意落到实处来。
“我们家里也是这个意思,越到这个时候,越发不能张扬了去。”小周氏也说道,“这会儿怕是要来烧东宫和瑞哥儿这热灶的人也多,想要不张扬也难。”
“哼,向来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少。”太子妃冷哼了一声道。之前太子在外头打仗,偏偏皇上有对太子越发生疏,太子妃在宫中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好过。
太子妃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还能嫁进东宫,又让弟弟封了定国公的爵位,哪里能是什么蠢人,“旁人我也没法管,东宫这儿只能我守着门户,但你家里和咱们弟弟那儿,这些日子就少张扬些,你最好也少进宫来。”
“咱们都得听皇上才是。”太子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姐姐说的是。”小周氏立马领会了太子妃的意思。
但在封皇太孙这件事上,皇上倒是真没有吊着东宫或者满朝文武的意思,只这消息传出来一天,
()立皇太孙的旨意也就下来了。
这倒是叫礼部好一顿忙活。这皇太孙是破天荒头一回,旁的不说,册封的礼该如何?
更是叫东宫越发炙手可热起来,每日里递牌子进宫要到太子妃跟前刷脸的越发多了,连带着和东宫沾亲带故的也不免也成了热灶。
还好太子和太子妃都是稳得住的人,平日如何,如今照旧是如何。
反倒是叶居礼的婚事,峰回路转。
原本邹氏去探口风的时候,淑妃那头一直是说公主年幼,要多留公主几年。
可私底下,三皇子那头却早就寻摸京中其他高门大户家的子弟了。这事虽然只是在私底下进行,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镇国公府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原本这桩婚事就是只有皇帝和叶奔的默契,再加上叶居礼同和安公主从小到大的情分,到底是没有明旨。
哪怕是真有婚约,皇家悔婚也是常有的。难不成作为臣子,还能因此去跟皇帝争论?
虽然可惜了叶居礼和公主的情分,但镇国公府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只是有这默契在,叶居礼至少得等公主出嫁了,才好再给他寻摸婚事。
这回却是淑妃淑妃还特意在皇帝跟前吹了耳旁风,直言两个小儿女年纪也大了,是该考虑起两人的婚事来了。
皇帝并不知道淑妃一系私底下甚至在给和安公主重新寻摸夫婿,只想着这是他与叶奔早就达成的默契,再加上叶居礼也算是皇帝看着长大的,给他做女婿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有淑妃的耳旁风打底,皇帝直接就下了赐婚的圣旨。
镇国公府却是一头雾水。
“这叫什么事?”邹氏笑着送走传旨的太监,关了门以后才跟叶奔抱怨道,“前头不是说,三皇子同那何家子走得近,有取中何家子做公主驸马的意思么?怎么皇上又点了咱们家老二的鸳鸯谱?”
“也不知道淑妃那头知不知情,不然到时候还有得磨呢。”如今说起这婚事,邹氏那是一万个不喜。
“咱老二小时候就跟公主要好,你之前不还可惜么,如今既然能成了,岂不是正好?”叶奔完全不理解邹氏的担心之处,只说道。
“眼见得和安公主的胞兄是有大志气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人家怕是看不上。”邹氏叹完气,这才又说道,“不过你说得是,如今圣旨都已经下了,也不可能收回去了,咱们就当好事预备起婚事来。”
圣旨上的婚期写的是在明年年初,眼看着时间还长,但家中子弟结婚原本就是大事,再加上娶的是公主,礼仪更加繁琐,自然是该早点预备起来。
“说起这婚事,前几日,老李还想同我结个亲,说咱们家小三儿,同他那幺女年龄正好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