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皖江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镇定了好长时间,刚要开口,就被祁烨打断。
“吃饭了吗?”
准备好的说辞被咽下去,沈皖江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晚饭就只吃了几口糖醋鱼,算不上吃。
“那找地方吃饭,你下来。”
“啊?”
沈皖江握紧方向盘,这车是程瑾逸送他的,如果不是今天给程瑾逸送饭,他自己都不舍得开。
“你不是有车吗?”
“我那是什么啊,哪能跟这个比,我还没开过呢,借我玩玩,江江……”
见他没有同意的打算,祁烨索性趴在车门上,拽着他的外套袖子。
沈皖江心软,祁烨这一招几乎是百试百灵,这次也不例外,沈皖江犹豫了一会儿,下车坐到了副驾驶。
“妥协”到这种程度,祁烨只好看了一眼身后的郑樊,把车钥匙丢给他。
“你喝酒了?”
“没有。”
祁烨摆了摆手,沈皖江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车子已经裹挟着轻雪疾驰而去了。
“你饿成这样吗?”
街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华莱士里,沈皖江看着对面吃到第三个汉堡的郑樊,弱弱的问了一句。
他要是没记错,他刚吃了自己带给程瑾逸的饭不到两个小时。
郑樊好像被他问住了。
看看沈皖江,又看看郑樊,目光最后落在手上的汉堡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嗯……晚上,运动量大,得多吃点……”
午夜店里静悄悄的,几个上夜班的店员闻言都朝他们这桌看过来。
祁烨揉了揉太阳穴,恨铁不成钢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别管他了,说说你吧,大半夜的,怎么回事儿?”
“我……我没事。”
“什么没事,我都看见了,那个……”
“郑樊!”
沈皖江松开被咬扁了的吸管,语气是警告的语气,可配上这一张丧到无话可说的脸,实在没什么气势。
郑樊看了一眼旁边的祁烨,终于把手上的汉堡放下了。
—
rudolf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程瑾逸本来想把人扔下就走的,但人家毕竟是帮自己的忙,所以他也还是恪尽职守地把人抱下车。
在无意识的情况下,rudolf的两条胳膊搭上了他的脖颈。
“bart,我好想你。”
那人说着。
程瑾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