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打了个瞌睡,“要打滚出去打,打完再回来。”
杨戚一个没拦住,桃子又凑上来问了一句:“砚哥啊,你到底许的啥愿?”
陈砚说:“当然是一个亿。”
桃子“哎西”一声,失望地坐回去,摊摊手对桌上的人说:“那行吧,那咱就祝他早日中一个亿。”
其实陈砚这些年的愿望都没变过。
他希望自己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第一次许这个愿望是五年前刚从北京回来的时候。
一帮人凑在一起喝酒的次数多的去了,但遇上生日这种喜庆日子每个人都控制不住多喝几杯。
喝到最后,勉强撑着能保持清醒的也就只剩陈砚和其他两个人。
其他人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了十几秒都动静。
俨然是睡死了。
杨戚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砚哥,嘿嘿嘿,手机……响了……你要挨打了……”
陈砚满头黑线地四处找手机,路过杨戚
边上还不忘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拍的杨戚打了个酒嗝,然后趴下就也睡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陈砚摇了摇头让眼睛聚焦看清来电显示,刚看清“湛柯”两个字——自动挂断了。
陈砚站在原地愣神。
手机沉默了一分多钟,再次响了起来。
陈砚没多想,还是接了。
“喂?”
不知道是不是被杨戚传染了,陈砚刚说出个“喂”字就忍不住也打了个酒嗝。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顺着这个酒嗝飘到了远处。
打哈欠会传染。
打嗝也会吗?
酒嗝也会吗?
“可以吗?”
他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来,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到了电话里传来湛柯轻声问的三个字。
“什么?”
他下意识地问。
湛柯吐了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说:“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陈砚借着酒劲那点暴躁脾气又上来了,“我他妈问你刚才说的什么?”
他语气凶得很,湛柯却明白过来他是真的没有听清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刚才来来去去说了一大堆,把这大半个月来想说的话拼命的糅合在一起,说少了怕陈砚不知道,说多了怕陈砚嫌烦。打这通电话前,他在心里一遍一遍修改着腹稿。
这小家伙居然一句都没听到。
他紧张了好半天,一听到陈砚的声音就更是基本忘了个干净。
湛柯认命地笑了,没了自己精雕细琢地说辞,他只能用最简单的说法表达自己。
“我刚才说。我很想你,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他甚至用的不是问句。